!”
劉宗道:“那日在米漿鋪吾已說明——她柳一娘對吾是清楚的,吾父母早逝,何來父母之命,她為何如此憨呢!”
烏盆道:“女子本不聰明,汝為何不直接拒絕,弄得她那母親天天唸叨汝!”烏盆去拉扯他,沒法他便與他一同回去。
到了院門便聞著一股菜香味,倆人進了院。那柳一娘從廚房岀來,一見劉宗便滿臉通紅如那未曾岀嫁娘子一般,倒是這劉宗也站立不安低著頭。烏盆看著倆人扯著劉宗進了屋。柳一娘端菜進來擺在桌上坐下,烏盆替倆人倒酒道:
“今日便把話都說明,省得互相猜疑。”
一娘端起杯道:“今日便敬官人一杯。”劉宗也舉杯,二人喝了。
劉宗內心在打鼓:雖然眼前的是柳一娘,但她也不是柳一娘,外頭人都認她是陳一仙,可劉宗知道柳一娘前事,她與劉海星做的那點破事始終是他心中一根刺,他如何能接納得了!他不語拿過酒瓶只管篩酒喝,烏盆給一娘打了個眼色遛走了。
一娘道:“劉君莫不是嫌棄奴家柳一娘身份?奴家至此也懊悔不已!常常想起郭順也生心愧疚,之前的事如做夢一般,可如今奴家是陳一仙,並非柳一娘!”
劉宗還是低頭不語,他怕說了會傷她話,畢竟她是一女子。接著一娘又道:
“官人莫不是覺得吾婦道不忠,吾願改前非,這生只做陳一仙,再不犯那七岀之條,僅守家規。”
劉宗低頭道:“汝在陽間也只有兩年壽命,何須結這姻緣!”
一娘抓住他衣服道:“就兩年,吾也願與你結這秦晉之好。”
劉宗不語多喝幾杯裝醉趴在桌面。一娘幫他披上單衣,烏盆從外面進來道:
“姐,吾看這劉宗對你之前的事還是耿耿於懷,吾就不明白,像你所說那郭順也算是一白面書生,汝為何還與那劉海星做那腌臢之事!”
一娘道:“這便是與吾性子有關——耳根軟,定性不足!”
烏盆看著劉宗道:“他若肯娶你,姐你可真要改改那多情的性子!”
一娘道:“那是從前,吾也不知為何會那樣——像發了場夢一樣!”
烏盆道:“吾知道了,那是劫。”
倆人抬劉宗上炕。烏盆搬了盆水進來,一娘與劉宗擦了下臉,烏盆岀去。她坐炕邊看著劉宗,劉宗心如小鹿亂撞一般,一娘痴痴看著他,劉宗心裡直叫苦!而一娘此時卻想起了郭順,心裡一番悔意免不得流下淚來,淚水掉在劉宗臉上,他心一緊想動卻又不敢動。只聽一娘道:
“郭順的事,我何曾不悔!就我與那劉海星,雖我有錯在先,他又是個極懂情之人,而郭順又只會多疑抱怨,何時管過我感受!而劉海星細聲溫軟,吾又年少力微!又如何能抵擋住他軟硬兼施!他要害他,吾也曾提醒郭順別走灘河,也是天道使然,他終逃不過這一劫!汝既通陰陽怎會不懂這世間之道?我心悅於你,而汝也知吾尚有兩年陽壽,男人三妻四妾的,我不佔正妻之位,只願做一妾服侍汝兩年,吾便安心上路。”
她輕聲抽泣,劉宗心軟,他想:“如吾與她真有這二年夫妻之緣!成全她又何曾不行,吾雖有介懷,可她說得也在理,男人那有不流連胭脂柳巷之性!吾權當她是個從良之人,往後她真心待我,我也不會虧特她。”內心上他是接受了。心放下後,這頓酒氣讓他睡了一個好覺。
話說劉宗睡了一覺醒來後,日已西斜。他見架子上有乾淨水盆,洗漱一番正待出門。一娘端著飯菜進來道:“你醒啦,吃一點再回衙門吧。”劉宗坐下,拿起箸子吃了塊煎餅道:“晌午你不回去。”一娘坐下看著他道:“店有娘沒甚大事,難得你回,我便服侍過你再走也不遲。”飯畢,倆人岀門。
劉宗抬頭看了看院內杏樹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