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秀秀像個小口袋一樣,不停的往裡面裝西紅柿,省城姑娘哪吃過鄉下產的西紅柿啊。

“那個金叔,不知道為啥,我見你和我嬸倍感親切!我想認您和我嬸當個乾爹、乾媽,不知道行不行?”

一句話把屋裡人全都幹愣了,這丫頭怎麼想一出是一出。

黃秀秀轉身對黃山說道:“爸,我小時候算命不是說命格柔弱,需要認乾爹乾媽嗎?金叔救了我的命,那就是我的貴人了,我認他當個乾爹,應該可以吧?”

黃山聽言沉吟了一下,對金海說:“這丫頭小時候體弱,我曾帶她去玉皇山看過李神仙,李神仙說這丫頭命格柔弱,多災多難,需要認個乾爹或者乾媽,乾爹最好姓金,乾媽最好姓謝,因為‘金’屬於利器,可以斬去邪祟;‘謝’有辭謝之意,可以‘謝’去災禍。

您剛好姓金,又救了這丫頭的命,本就是他的重生父母了,你看這丫頭是誠心認親,能不能勉為其難答應了呢?”

這黃山並不知道李老道是金海的師父,此時敘說了前情,金海和玉芬聽了面面相覷,他倆剛好一個姓“金”,一個姓“謝”。

“師父這是啥意思?量身定做?”金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既然李神仙有此一說,那我和我媳婦就順應緣分,收了秀秀這個乾女兒!”

黃山和黃秀秀聞言大喜,黃秀秀立即跪倒在地 ,給金海和玉芬磕了三個響頭,“乾爹、乾媽在上,請受女兒一拜。”

這丫頭賊拉實在,剛才腦袋上磕出的包剛剛消退,這下又添紅腫,金海和玉芬看著黃秀秀腦門上的一塊紅,有些哭笑不得。

當日,金海大擺了一桌,算是認親宴席,當天晚上黃家父女留宿,爺倆從省城開車過來的,都喝了酒,不好開車回去。

卻說玉皇山熊瞎子嶺,師兄陷阱邊準備停當,開壇之後,一系列流程走過,開始念起聚魂咒來,誰知山野茫茫,一個孤魂野鬼也無。

師兄陷入到了自我懷疑,難道是自己程式走錯了了?於是又重來一遍,結果依然,一個孤魂野鬼也沒拘來!

師兄費了半天勁兒,從道袍下面摸出手機,也顧不得打擾師父休息了,給李老道打去了電話:“師父,我剛才做了法事,那五個人的鬼魂一個都沒拘來!”

“怎麼回事兒?莫非你小子弄錯了程式!”

師兄無語:“師父,我不是小孩子了,那些玩意滾瓜爛熟了,不會錯的!”

師父聽言想了一下,“這種事兒雖然稀奇,但也不奇怪,有可能那幾人生前做了惡事,受了天譴,已經魂飛魄散;有可能潛心修煉,成了清風悲王;也有可能已經被別人拘走,練作陰兵陰將……”

“師父,那現在怎麼辦?”師兄問道。

“先回來吧,我一會兒卜上一卦,檢視一下原因,想不到這玉皇山還有我不知道的事兒!”師父笑道。

深夜,師父撥通了一個電話:“黃龍真人,你踩過界了,你跑我玉皇山收走孤魂野鬼幹啥?”

電話那一頭傳來笑聲:“李神仙,想不到我以七十二面皂白旗遮蔽天機,都逃不出您的查探,您果然還是比我道法高深一些。

不瞞您說,我每到一處都要將本地孤魂野鬼收走,有家的送其還家,無家的收作陰兵,免其禍害地方。因為這事兒容易得罪地方上的同道,所以我都是以皂白旗遮擋,有所察覺的,您還是第一個呢!”

李老道罵道:“少特麼拍馬屁,你到處收集孤魂野鬼,給予安置,的確也能積累一些功德,但同時也有違自然之道,需知‘存在即為合理’,埋骨他鄉,魂飄無依,那也是因果的一部分,你這樣做,無異於干擾因果。

還有,醫生靠著病人養活,律師靠著犯罪分子養活,我們道家則需要靠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