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繼續剛才“五鬼運財”的話題,主要是現在都下午三點了,金海有些著急回家。
“‘五鬼運財’是把雙刃劍,用的好則可以帶來財運,用的不好則會有可怕影響。這個風水局最講究陰陽平衡,陽盛運不進財,陰盛則招無妄之災。本來香港這位風水大師佈置的極為恰當,奈何被人為破壞了平衡,導致閣下惡鬼纏身,不得解脫,現在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了。”
錢有福兩手握拳,手背青筋顯現,身體前傾,聲音略微有些顫抖,“是誰?是誰破壞我的風水局?”金海伸手面前的一個翡翠白菜擺件挪了個位置,這玩意兒小巧玲瓏,看著挺好看的,可別被錢有福碰到地上再摔壞了。
金海坐好,身體後靠,靠到椅子背上,放鬆一下屁股。這官帽椅初坐舒服,坐久了屁股疼。視線從翡翠白菜轉移到錢有福身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錢有福眼睛瞪得老大,裡面的血絲清晰可見,難以置信的問金海,“大師,您說的是我?”
金海肯定的點點頭,“沒錯,說的就是你。剛才我講過五鬼運財風水局最講究陰陽平衡,你會所裡到處女人,而且都是美女,女人屬陰,這就導致會所內陰氣大盛。再加上閣下‘寡人有疾’,已經傷及根本,致使自身陽氣大衰。陰盛陽衰之下,會所內滋生邪物,錢老闆被冤魂纏身也就不足為奇了。”
金海從兜裡拿出煙口袋,掏出菸斗,按上菸絲點燃,這才接著說道,“閣下早年間做過虧心事,甚至可能曾經直接或間接傷損人命,加之閣下發財之後不修德行,行事驕奢淫。福報已然用盡,惡報自然要來。”吸一口菸斗,吐出一朵祥雲。
錢有福紅眼睛更紅,額頭上汗滴凝聚,他已經被金海的神機妙算深深折服。這幾日錢有福躺在床上不敢睡覺,將自己的一生所作所為想過九九八十一遍,發現還真是沒做過啥好事兒,已然有了幾分後悔。今日聽金海之言更增悔意。
“大師,您給個章程救救我吧,我以後一定痛改前非!”錢有福求告,聲音哀哀切切,哪裡還像一個大老闆。
金海重新坐直身子,再吸一口菸斗,又吐一朵祥雲,帶出幾分高人的牛逼風範,“‘種下前因,必有後果,因果迴圈,報應不爽’,錢老闆你雖然鑄成大錯,因果不可更改,但是你誠心悔過,倒也不是無藥可救。我給閣下三條建議,聽與不聽全在閣下!”錢有福金雞亂點頭,“我聽,我全都聽。”
“第一,會所轉讓,此處陰氣太盛,於閣下不利,不能再留!非無必要,此處也不可再來!”
“第二,遠離女色,‘色是刮骨鋼刀’,女色最是傷身。暫時搬到陽氣旺盛之處住宿,等身體恢復之後再回家!”
“第三,舍善財,行善事,積累福報。錢先生,‘人為善,福雖未至,禍已遠離;人為惡,禍雖未至,福已遠離。’”
金海說完,就要告辭。錢有福得治病良方,也是著急試驗,再加上身體異常疲累,此時連說話都沒有多少力氣了,也就不再挽留。
金海拉開官帽椅,站起身,用手一指茶桌上的一個擺件說道:“錢老闆,這個物件差不多值個兩百塊錢吧?就拿這個頂我平事兒的錢吧!”說完一手拎起翡翠白菜,轉身便走。
錢有福慌忙起身相送,又趕忙派車送金海離開。金海離開後,錢有福回到茶室,此時他似乎恢復了一些力氣,錢有福閉目思考,對金海走時舉動大感奇怪。
突然錢有福似有所悟,睜開眼睛看向翡翠白菜的擺放之處,見留有一片水痕。錢有福湊到近處觀看,頓時亡魂大冒,那溼痕竟然是一個女子形象,像極了自己的青梅竹馬。
錢有福這才明白,金海哪裡是帶走一個文玩擺件啊,明明是帶走了自己前女友的鬼魂啊,心下吃驚之餘不免安定幾分。不由得暗自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