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廟大殿中的人越聚越多,無論何種目的的人都圍在了金海和董珂周圍,大殿之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後進來的人不明所以,就詢問先進來的人,一時殿中嘈雜。

金海望了望四周,摸著鼻子想了一會,這才對董珂說道,“丫頭,這裡人多,不方便說話,可願隨我到三清觀說話!”

董珂看他坐在椅子上淵渟嶽峙,一派高人風範,眼神清亮分明,不像壞人,也不像色狼,於是點頭同意。

周圍圍觀眾人發出吃不到瓜的嘆息,三三兩兩的散開,各忙各的去了。

金海從椅子上起身,將桌上放置的《道德經》捲起,握在手中,帶著董珂穿過玉皇廟,進了三清觀。金海沒有把董珂領進自己的房間,而是將她帶進了三清大殿 。

三清殿中,三清神像坐於高臺之上,神色肅穆俯瞰眾生。神像因為年久,色彩有些暗淡,看起來有些古舊,但這樣卻更增道家威嚴。三炷檀香飄渺,兩根明燭燃燒,大殿內一片寂靜肅然。

金海在大殿一角落座,也讓董珂坐下,這才看著明豔的董珂說道:“丫頭,你天生麗質、絕代芳華,這既是福報,也是業障。你的美貌如同一把雙刃劍,用得好必能享得天之幸,用的不好則會禍及自身或者親人,如何運用全在一心!”

董珂將身上雙肩包脫下來,抱在懷裡,面現疑惑之色,“大師,我有點聽不懂您的話。”

金海脊背挺直如同青松,他直視董珂秋水一般的眼睛,語調緩慢的問道,“假設你拿著價值萬金的一塊珠寶走在街市之上,有人嫉妒,有人覬覦,你該如何來保護這珠寶呢?”

董珂將下巴頂在揹包上,尋思了半天才回答,“我會把珠寶藏起來!”

金海手扶額頭,有些無語,就這破辦法,還需要想半天?

“藏起來沒有用,因為已經被很多人看見了!大多骯髒手段都是背後使用的,你把珠寶藏起來,反而更容易讓壞人得手!”

董珂皺著眉頭沉思,又想了一會兒,抬起頭說道,“我可以僱一個保鏢幫我看著!”

金海有些懷疑,這丫頭這智商是怎麼考上重點大學的?

“如果這個保鏢能力不足怎麼辦?如果這個保鏢也有壞心思怎麼辦?就算保鏢能力強,也沒有壞心思,那保鏢也只能保一時,不能保你一世!”

董珂又是將下巴頂在揹包上想了半天,她感覺自己CPU快炸了,高考也沒這麼累。猶豫著說,“我把珠寶賣掉總行了吧,賣給一個能夠真正保護好這珠寶的人!”

金海微笑頷首,“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但是‘獻玉要逢知玉主,賣金須遇買金人’,這樣的人急切之間到哪裡尋找呢?”

董珂迷茫了,她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兩手扒著揹包,用無辜的眼神看著金海,“金大師,你告訴我吧,我想不到了!”

金海便不再打啞謎,摸了下鼻子說道,“丫頭,你這想了半天主意,不是躲就是藏,要麼就是求人幫忙,從沒想過自己獨立面對嗎?”

董珂坐直了身子,她已經聽懂了金海的比喻,她聲音細如雨絲,“對方於我一個學生來說,太過強大了,我沒法獨立戰勝!”

金海笑了笑,從桌上取過茶壺,倒了兩杯涼茶,一杯自飲,一杯遞給董珂。董珂抱著揹包,捧著涼茶卻沒有喝。

金海見她小心謹慎的模樣既有些好笑,又有幾分同情,金海說,“珠寶本就屬於你,無論情理法理你都佔著正義。道理本就在你這邊,何須惴惴不安呢?”

“只要你守正不回,一切歪門邪道都是紙老虎,所謂‘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南西北風。”

不知為何,雖然金海並沒有明確告知董珂該如何做,董珂卻是心下安定了下來,她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