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李亞男準時準點的過來跟玉芬學習做絹花,一個認真教,一個認真學,但是李亞男就是學不會。李亞男手指頭比腳趾頭還笨,眼睛裡看的,心裡想的,還有手上做出來的三個樣。

好在玉芬有足夠的耐心,這丫頭有個不服輸的勁頭,一週時間過去,竟然也能做出一兩樣簡單的花卉了。雖然是愛因斯坦的三個小板凳——一個比一個醜,但總算有成就了不是,李亞男十分高興

卻說這一日,小玉來訪,見到李亞男在學做絹花,也來了興趣。坐在玉芬旁邊看了十幾分鍾,伸手拿過材料做了一個牡丹花,雖然比不上玉芬做出的生動,竟然也有七八分相似了。

徹底把李亞男打擊到了,就像努力半天考五十分的學渣,永遠不知道學霸的一百分是怎麼來的一樣,李亞男弄不明白自己學了好些天,怎麼就比不上小玉旁邊看十分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金海帶著那盒人參去看望老幹娘,王百利、王勝勇都在,於是都湊到老幹娘屋裡聊天。

王勝勇問道:“二舅,我上午看見你家門口來車了,就是錢有福給你送禮的吧!”

金海點頭:“沒錯,拿來四樣東西。林蛙送給了刁德海家,鹿茸送給了你三叔家,人參送到你們家,給你奶奶燉小雞吃。”

王百利開顏一笑,“你這收了四樣禮,送出三樣,夠大方的啊!”

金海莞爾,“這叫共享,感情不就是你想著我點,我想著你點麼!”

王勝勇撓撓頭,有些好奇的問,“二舅,你說這林蛙長啥樣啊?光聽說沒見過!

這可憐的孩子,身處長白山支脈,玉皇山下在這裡,活了三十來年,竟然連林蛙都沒見過,可憐吶!不過算起來金海也好些年沒見到這林蛙了。

金海陷入到回憶當中……

以前到了嚴冬,金海的父親金全有總會帶著金海去清水河砸蛤蟆,那時的清水河水量極大,可能是現在清水河水量的五倍都不止。

砸蛤蟆這種事兒,現在已經基本上絕跡了,甭說是外地人,就是東北本地四十歲以下的人估計都很少有人知道了。

嚴冬時節的東北,天冷得出奇,冷到什麼程度呢 ?小孩不敢在外面撒尿,小雞雞會和尿柱凍在一起。如果在冬天在東北看到旱廁,進去之後你會看到神奇景象。太噁心了,此處不再贅述。

清水河結了厚厚的冰殼子,金全有拿著鐵釺在冰上鑿個洞,因為水裡面缺氧,那些小魚、小蝦,就拼命擠過來呼吸,密扎扎的。這時候金海用手抄網下去一抄,一次能抄半網兜。小魚小蝦油炸,香極了,金海連骨頭都能吃光。

至於這蛤蟆,一半都是要冬眠的。金全有就帶著金海找河邊土層厚的地方鑿開,金全有有經驗,一砸一個準,一個泥坨子挖出來,就是一隻蛤蟆。

這蛤蟆就是林蛙,也叫哈士蟆,營養成分就不說了,女的吃了滋陰,面板水嫩,男的吃了壯陽,盡顯陽剛。反正是賊拉營養的那種。

而且這玩意真好吃啊。洗剝乾淨了,無論是油炸,還是醬燜,清香細膩,Q彈有嚼勁,那真是不可多得的美食。

不過好像現在青蛙也是保護動物了,吃不了了,所以只能緬懷回憶了

大家別以為砸蛤蟆容易,東北冷啊,零下二十度,那大江大河的冰殼子有一米厚,很難鑿開,所以要用一個專門的木頭樁子,下面削尖了,箍上鐵皮,上面弄兩個把手,一下一下往下鑿。

林蛙都是紅黃色的肚皮,黑色條紋。林蛙公母不同,公的個頭小,一般都是油炸,母的個頭大,肚子鼓鼓囊囊的,有油,用大醬燉著吃。

母蛤蟆的油,南方人稱之為雪蛤,餐廳的木瓜燉雪蛤,就是這東西,還挺貴的,其實在當年啊,東北農村都是用大鍋燉著吃,不值錢。說也奇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