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得了庫房的鑰匙,沈傾也不敢太貪心。

對於那些名貴的東西,她只會看上一眼,接著便毫不猶豫的放棄。

最後看來看去,依依不捨的拿了些許銀票出來。

去還鑰匙的時候,季宴禮也沒有多問,直接就讓沈傾出來了。

沈傾有了銀錢,又把自己短缺的東西該買的買,該填的填。

買完之後,日子照常過,只是對於身體的訓練,比起之前更加刻苦了些。

要是說是季公館裡最閒的人是誰,那是非沈青莫屬。

季公館眾人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忙的差事,各司其職。然而沈青就比較尷尬了,季宴禮至今沒有給她委派任何活計。

似乎他在公館裡得作用就是拍馬屁,然後再搗騰一些烏七八糟的東西討季宴禮高興。

然而若說沈傾閒著,又不盡然。至少季公館裡的人,一天到晚很少見到沈傾得身影。

眾人猜測,沈青是不是又在寫稿子了。

時間已入夏,白日裡外頭的日光一天比一天強。

呆在季公館裡有個把月,沈傾也終於從當初面黃肌瘦的難民樣,蛻變成了稍微精幹一點的小夥子。

晚上涼風習習,正是鍛鍊的好時候。

高大的樹幹上,一根被做成的簡易單槓上,一道瘦弱的人影正抓著做引體向上。

“……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

數到五十的時候,明顯已經吃力的不行,連動作都做不來標準。

沈傾放開手,有些失望的從簡易的單槓上一躍而下。

“哎,還是差一點兒。”

沈傾捏了捏胳膊上的明顯已經長起來的肉。

“希望你們都能爭氣一點,多長勁少長肉。這樣以後打架,我也能多點兒保障。”

“鍛鍊的時候多流汗,打架的時候就能少流點兒血。”

沈傾搓了搓手,休息的差不多了,她準備再來一組引體向上。

結果剛用雙手抓住單槓,視線就和踱步過來的季宴禮對了個正著。

她沒抓穩,手一鬆,屁股著地,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季宴禮攏了攏袖口,視線平靜的掃過她,頓了頓,開口道,“是你。”

沈傾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狗腿的躬了躬身,“三爺。”

季宴禮上下打量她,又看了一眼懸空的“鞦韆”,“你這是在做什麼?”

沈傾如實道,“我在鍛鍊身體。”

“嗯?”

季宴禮抬眸看了一眼懸空的“鞦韆”,“拿這個鍛鍊?”

“是。”

見季宴禮不解,沈傾便狗腿的解釋道,“用這個做引體向上,長此以往,可以增加臂膀的力量。”

“你倒是勤快。”

沈傾眉眼彎了彎,“我只是想早日強大起來,好為三爺分憂。”

季宴禮頓時笑了,“你倒是有心。”

也不知道信了沒有。

樹枝上懸掛的單槓下面,還有堆積起來的沙袋和木樁子。

季宴禮大概是覺得新奇,走過去挨著看了一遍,又拿腳踢了踢沙袋。

似乎很感興趣。

沒等季宴禮出口詢問,沈傾便趕緊上前解釋,“三爺,這個是沙袋,用來負重跑不的。跑步的時候綁在腿上和手上,可以增加腳力和臂力,鍛鍊起來事半功倍。

這個木樁是用來練習對打的,我平日裡沒事,偶爾會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