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權落霞堅持要留院觀察一天。

那個下水救人的男同學已經離開了,並且留下了證詞,在場的只有一個做民事調解的警察羅通,很顯然趙武強對劉長安的指控根本無法立案,但是現在的國情自是如此,只要能鬧,那麼總得來人調解和稀泥。

“好啊,你可算來了!你還敢來!你給我交代清楚!”

權落霞一把就抓住了劉長安,氣勢洶洶地說道。

權落霞身形微胖,有著郡沙堂客們常見的潑辣氣質,手臂上戴著一個粗大的玉環,大臉盤子上的眼睛猶如黃豆般細微可愛。

“阿姨,你先放開劉長安,三個同學都說了,是劉長安拼命救的趙武強.”

白茴有些難以忍耐地說道,但是作為擅於交際的人,首先想到的便是不把事情鬧大,得控制脾氣,所以白茴臉上還是帶著些笑容。

“嗨.”

劉長安先和仲卿打了個招呼。

仲卿站在白茴身後,有走少女可愛風格的白茴成為了明顯的對比,長髮盤成髮髻懸在後腦,額頭成分了兩縷月牙似的髮絲垂下,勾勒的冷淡的臉龐多了幾分嫵媚,鑲嵌著鑽石的鏡框懸在小巧的鼻樑上,唇色鮮豔而唇角精緻如刻,白色的a字短裙,腰間繫著斜掛的蝴蝶結,整個人顯得知性而冷豔。

她比白茴要高一些,加上成熟女性輕鬆駕馭的絲網高跟鞋,站在病房裡猶如來到生命邊沿之地窺探的靈蝶。

“郡沙真小.”

仲卿點了點頭,白茴是她的表妹,儘管仲卿早年就去了臺灣,但是母親向來牽掛郡沙的親戚,而且仲卿也被家人引以為傲,高學歷高收入的女子便是家中的門面一般,白茴遇著了事情也想向這個表姐尋求幫助,仲卿忙完今天的工作,明日可以歇息一天,趁著方便來到了醫院,聽到案情的討論中有劉長安的名字,想想表妹也在附中,便想到這個劉長安和那個劉長安八九不離十是同一個人。

“挺大的了,一萬多平方公里,是僅次於四大一線城市的新一線城市之一,2017年gdp超過了一萬億人民幣.”

劉長安還是挺喜歡郡沙這個城市的,就是夏天太過於悶熱了一點。

仲卿白了劉長安一眼,又看了白茴一眼,心中轉過了許多念頭。

“你們認識啊?”

白茴才是最吃驚的,劉長安居然認識自己表姐?這怎麼可能啊……表姐高中畢業就去了臺島,回郡沙的次數不多,最近才常駐郡沙,劉長安怎麼認識的仲卿?那個叫馬興國的領導都關注劉長安,劉長安還有那麼漂亮有錢的表姐,似乎和表姐也很熟,可是劉長安真的很窮的啊,他怎麼就能有這麼厲害的人際脈絡?白茴都有些羨慕了。

“劉長安,你給我說清楚,我掉進水裡之前,你是不是說過不讓我參加高考的?”

趙武強從病床上爬了起來,雙眼通紅地瞪著劉長安,他只是手受傷了,腿腳利索。

“是.”

劉長安點了點頭。

“你胡說什麼啊?”

白茴吃了一驚,正要上去勸說劉長安不要衝動,卻被仲卿一把拉住了白茴,仲卿朝著白茴搖了搖頭。

仲卿可是記得,劉長安一拳就震死了一條一百多斤的羅威納犬,別的人也許是無辜被冤枉的,劉長安……他就真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