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這話什麼意思？”
雲清舒駭然不已。
“既然話都到這份兒上了，本宮也不便瞞你，你來的那日，皇帝便給褚國送去了求親的國書，只要同意你和親，夏國願與褚國交好，保證兩國邊境二十年安然無恙。你說，這樣誘人的條件，對於你們剛繼位還未坐熱乎的新皇來講，孰輕孰重，他會掂量不清？”
“保家衛國向來是武將之責，何時輪得到我一個小女子了，娘娘說笑了，我既不是公主郡主也不是皇親，何德何能！”
雲清舒冷冷笑道。
“話雖如此，但一個女子就能輕鬆換來和平，擱誰都是一筆劃算的交易，何況對於掌管天下的帝王。雲小姐，本宮勸你認清現實，如今那國書應該早就到了褚國皇帝手中，算著時日，就這幾日應該有回信了吧。”
雲清舒一下接收的資訊量太大，她只是來遊玩一趟，莫名其妙就牽涉到了和親？
不，不會的。
憑著她與曲蓁蓁的交情，褚玉瑾不至於就這麼犧牲她吧？
只是，他如今已經貴為皇帝，考量自然是要從國家大局出發的，不過他一向喜歡找寧王拿主意。
他最是工於算計，如今也與她斷絕關係，她與他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要是還有用處，怕是隻有這和親了。
“娘娘，我很好奇，您作為皇帝的結髮正妻，為何還會為他圖謀其他女子？如果我是您，自會盡力阻止他納新人，而不是幫忙弄進一個人來分自己丈夫的愛，或許您根本不愛他？！”
皇后明顯一怔，隨即啞然失笑：“對於本宮來說，皇帝不會是我一個人的，我能做的便是順他的意。好生輔佐，打理好後宮，做一個稱職的妻子。至於愛，太過小兒女心性了……雲小姐果然還是性情中人，出身名門還能如此純粹，當真是難得！”
怎麼都聽不出誇讚的言辭中，雖然極力掩飾，還是隱隱流露出了黯然。
“不管何種身份，天下就沒有哪個女子願意主動與人分享丈夫的，娘娘能有此番說辭，我當真敬佩！”
“所以，事已至此，你還要走嗎？”
“如果娘娘能夠提供便利，我想我出個宮應該不成問題的吧？”
她繼續探到。
“雲小姐，你當真可愛，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覺得本宮會幫你逃走？本宮是來當說客的，不是來放你走的！”
皇后收斂了職業微笑，露出一絲譏誚。
“娘娘也看到了，這短短的幾日，陛下是否日日都來尋我？如若我真的成了陛下的嬪妃，娘娘都不怕我成專寵嗎？”
她不死心，繼續撥動著隱藏的心絃。
“雲小姐對自己真有自信，陛下即便偏愛你，也會雨露均霑，陛下不是一個昏君！”
“是不是的，那也只有試試才知曉。陛下若因我誤了朝堂，娘娘賢德的名聲恐怕也會受損吧……”
皇后神色漸至凝重，一時失語。
“娘娘是大智慧之人，孰輕孰重，還望娘娘及時決斷！小女子告辭！”
雲清舒說罷，轉身離去，不帶一絲留戀。
“娘娘，她怎麼敢這般同你講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娘娘消消氣！”
皇后氣得攥緊了雙拳，重重捶在案几上，一旁的掌事嬤嬤趕緊上前勸慰。
“本宮不是氣她，本宮是……”
她止住了後面的話語，她想說她氣的是皇帝。繼位不過半年有餘，就接連納了兩名妃子。如今又瞧上褚國來的這位，她真不知自己當初拼盡全族之力護他上位值不值得。
雲清舒回到寢殿後，心神不寧，來回踱著步子，不停到廊下眺望。
宮燈懸掛，照亮了黑夜，除了值守的守衛和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