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本家院子出來,外頭碰到大夫,大夫也說,潛哥兒病症不該調理這麼久還是臥床,要咱們用藥精心些。”
“左右他是出診拿錢,病人吊得長,於他只有好處,若不是今天挨三老太太一頓,他也不會等著告訴你。”通透如張媽媽什麼不明白,但她壓下怒火,只是搖了搖頭,“你跑一趟也累,下去頑吧。”說著還抓一把大錢於荔枝。
荔枝謝過張媽媽,接過錢便下去了,她知道媽媽現在心情不好,每當這種時候,張媽媽就很需要靜一靜。
荔枝素來乖巧,也沒走遠,只在張媽媽房間外頭廊柱下覷個空立著。
早起睏倦,鳥鳴花香中,她竟倚在柱上盹著了。
“好沒規矩的丫頭。”一聲尖利中荔枝醒了過來,嚇得沒站穩,咚一聲撞在柱上。
睜眼一看,婧玲領著穀雨幾個,正要踏上臺階來。
荔枝慌得小臉通紅,連忙走過去行禮。
“這才什麼時辰,青光白日的,你怎麼就在這裡偷懶?”穀雨可沒客氣,上來就是一頓刮。
荔枝頭撞得青痛,這時才反應過來,眼圈紅紅的,額頭也紅紅的,她素來老實,不知如何為自己辯解,口中吶吶說了幾句,誰也沒聽清她說的什麼。
婧玲走在前頭,已經兩步踏了上來,打量了荔枝兩眼,這才道:“以前你從哪裡學的規矩,我不曉得,來了清芷榭,卻要守著清芷榭的禮。先跪上一個時辰思過吧。”
說著便示意穀雨去敲張媽媽的房門,看荔枝還愣在原地,身後兩個低等級的小丫頭過來,就要壓服她跪下。
“荔枝。”穀雨的手還未碰觸到門,門就從裡頭“吱呀”一聲開了。
張媽媽走了出來,仍是如常氣定神閒的模樣,看也沒看其他人,只掃了荔枝一眼。
語氣很不滿的道:“看看你,不過是辦趟差事,跑成什麼樣子,還不下去收拾。”
荔枝轉身要走,婧玲微眯雙眼,喊了一聲:“慢著。”
又向張媽媽行禮道:“媽媽,小姐那裡有事,命咱們來請您過去交待。這個丫頭剛才守在廊簷下打瞌睡,還是穀雨叫醒她的,卻是要罰,念她初來,不懂規矩,便在此地罰跪一個時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