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卻覺胸口一團熱,逼得她嗓子都沙啞起來,半晌只道:“姐姐,他”
“他是誰,誰是他”亦柔平日裡都是端肅溫婉的模樣,難得這樣冷下臉來,“虧得你還有臉來問我。”
亦萱痛哭起來,眼淚大顆大顆滴下,隨著日長,姐姐的厲害手段她早有見識,那人想來,想來是凶多吉少了。
“姐姐,姐姐,”她忽然強撐著坐起來,一把掀開被子便下地跪著,“姐姐,我求求你,此事皆因我而起,你千萬不要怪罪於他,大不了,大不了將他攆出京去,此生我再,再不見他也就是了。”
說著又哀哀痛哭起來。
“攆出京去?不再往來?”亦柔看妹妹跪在面前,並不叫起,反而俯身問她,“這都是後一步的事,你先告訴我,你一個閨閣小姐,從哪裡識得這樣的人?”
亦萱身子一頓,期期艾艾道:“是,是我溜出去玩時候撞上的,不關,不關旁人的事。”
“你倒是義氣,”亦柔不怒反笑,“小可巷楊宅裡眼下共六人,原本是四人的,只是近來又多兩個稚童。我便給你六天時間。”
這什麼意思,亦萱一時不能意會,只呆呆望著姐姐。
“今日便先將那老婦人提出來罷。”
亦萱一時明白過來,心中太駭,立時道:“不,不不,姐姐,我說,我全都說。”
“那日二姐邀我去城東新開了幾家鋪子逛逛”說著便喃喃將數月來的事都說了出來。
剛聽了個頭,亦柔自覺已描摹出大半輪廓,果然與二房有關。
那書生撿到了亦萱心愛的一方手帕,為小姐閨譽著想,沒有聲張,只是每日在原處去等。翌日亦萱發現,過兩天悄悄帶著玉霞尋了去,正好為那書生髮現,將手帕交還,便攀談上了。
亦萱閨閣女兒,識得多少套路,對方有備而來,又怎容得不入甕。
“你是如何背過玉霞私下行事的?”
“一開始都是叫二姐幫我掩護,”人命之下,亦萱不敢再隱瞞,“後來待她發現時,我便拿簪子嚇她,她也是為我安危著想,這才不想吭聲。”
都這時候了,還不忘記為玉霞求情。
“後來他沒有盤纏在京城久留,我便拿了私房將小可巷的房子租了下來,後又將他親孃接過來,最近他家裡的弟妹也來了”
“那兩個伺候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