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葉思言手中的水杯前,杜海猶豫的那幾秒是習慣。

他們圈子裡的人,很少接過別人手中遞過來的吃食或者水。

他家是醫學世家,對這一塊更是注意。

不過,她能出現在風子的家裡......

“風子,給。”他把水遞給李長風。

把藥放進嘴裡,李長風仰頭喝了一口水,然後說道:“海子,她叫......葉思言,安排你家的司機送她回沁園,確保她安全......到校。”

沁園是李長風學校一個宿舍區的名字,原來這個女孩子和風子同校。

“好。”杜海沒有多問,轉身出去和葉思言說了,再給司機打了個電話。

司機是一直在等在門口的,他怕風子情況不好的話,需要去醫院。

“她走了?”李長風的聲音還有些虛弱。

“是。”杜海去而復返。

“藥應該是下在了我喝的第二杯果汁裡。海子,你去查一下。”剛剛泡在浴缸裡,李長風已經把事情從頭到尾覆盤了一遍。

杜海的眉頭皺在一塊兒,眼底升起一股戾氣:“好,我去查,保證給你一個交代。”

小時候,他和圈裡其他男生一樣,不喜歡和李長風玩,一方面是覺得他高冷,另一方面他不想承認,李長風是真的長得好看。二人間的來往也只是過年過節兩家人走動的時候意思意思。轉變是在他初二那年,他得罪了一群小混混,一個人被堵在衚衕裡。李長風路過,幫了他,代價是腿骨骨折,事後他就把李長風當成過命的兄弟了。

“幾點了?”李長風問。

杜海看了看手機,“剛過十一點,怎麼了?”

“你打個電話給司機,確認一下葉思言有沒有到校。”李長風還是不放心。

“好。不過風子,這姑娘到底是誰?我從沒見過你對誰這麼上心。”杜海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早就想問了。

回答他的是李長風的沉默。有些事,他還沒想好。

就在杜海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李長風開口了,“杜海,你現在別問,也別去查。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

“好。”十幾年的兄弟了,杜海還是瞭解他的,既然他這樣說了,他就不會去查。

“你去打電話吧,我衝個澡,藥效上來了,現在不難受了。”李長風趕杜海出去。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杜海乖乖出去了。

李長風慢慢地從浴缸裡站了起來,在冷水裡泡太久了,身上冷得發顫,頭也有些暈。

站起來緩了緩,才開始脫衣服。

“嘶~”右手掌心的傷口有些痛,他拿到眼前看了看,四個深深的傷口,都是他自己掐出來的。

柳下惠真的不好當啊。

葉思言扶他進來那一段路,實在是煎熬。

她身上獨特的體香在那個時候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加上泛紅的耳朵和光滑的脖子。

他沒辦法,只好用力掐自己,維持僅剩的一點理智。

“司機怎麼說?”李長風擦著頭髮出來了,聲音還是有些啞。

“說看著她進的宿舍樓,這下放心了吧。”杜海沒好氣道。

自己大半夜過來送藥,這傢伙怎麼張口閉口都是那個女生,一定有問題!

“嗯。謝了。我沒什麼事了,你可以回去了。”李長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杜海翻了個白眼,“行行行,知道你有潔癖,不留人住宿,我走就是了。”走到門口有些不放心,問道:“真的沒事了?”

“真的。”

“得嘞,小爺我走了。明天註定會是忙碌的一天,我一定把那個狗東西找出來,讓他後悔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