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剛才那些話都是對綾瀨編織的幻境吧?我們不是約定不再欺騙綾瀨了嗎?為何哥哥還要對綾瀨施以幻術呢,綾瀨可是深信哥哥的——\"
\"不,我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實的靈力流轉,我真的——\"
淺一陡然提高音調,打斷了她的話語。
\"——為何到了這個地步,哥哥還要堅持這樣說呢?為何要說這些連自已都會心痛的謊言呢?你在島田大師的修煉室中閉關那麼久,絕非僅僅是為了修煉攝影秘技,但你出來之後,無論是面對真姬師姐還是綾瀨,都沒有提及過你們在修煉室內交流過的任何話題,你的表情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掙扎與偽裝的歡愉。\"
\"我沒有這麼做。\"
淺一試圖讓自已的語音聽起來更為自然,但他並未察覺到,即便是剛接觸他不久的人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異樣氣息。
\"綾瀨已經向島田大師詢問了真相,大師告訴我若是想知道詳情,唯有向哥哥你親自請教。\"
\"……\"
最後的避難所,最後可能獲得救贖的機會都被無情地封閉了。
\"…綾瀨,你為何非要探尋這一切呢?\"
他輕輕嘆息,聲音中蘊含的情感複雜無比,彷彿這悶熱無風的夜晚正是他內心世界的寫照,充滿了壓抑與苦澀。
\"因為綾瀨是哥哥的妹妹,因為哥哥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的話語如同咒語般繞樑三日,語氣堅定,試圖用言語傳達她內心深處的情感。
\"但如果知道了真相,你將無法再像從前那樣看待我,作為你心中的那位卓越的'哥哥',你會漸漸遠離我,疏遠我。\"
\"不,哥哥永遠都是哥哥。\"
她咬字清晰,情感飽滿,讓人一聽便知其心意。
\"那是因為你還年輕,很多事情你尚未領悟,所以你才會這麼說。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和你們不同,我還有許多修煉和試煉要去完成,才能追趕上你們天生就具備的力量。\"
手中握緊的易拉罐因情緒波動而微微變形,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
\"…哥哥,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短暫的沉默之後,她吐露出這句話。
\"什麼!\"
淺一深知自已性情急躁,一旦情緒失控便難以平息。
\"綾瀨的純真,哥哥你難道還不瞭解嗎?是誰在我13歲初涉世事,對外界充滿戒備時伸出援手,是誰一路陪伴我走過艱難險阻,幫我堅守那份堅韌不屈,又是誰在我的生命中留下深刻的印記,這個人,哥哥你認為經歷了這一切的綾瀨還能輕易貶低你嗎?\"
\"……\"
淺一啞口無言,他知道這番話雖然看似歪理邪說,卻如同修煉者與宿命之間的糾葛,他在她尚且懵懂無知、尚未塑造自我價值觀之時介入她的生活,將自已的影子深深烙印在她的三觀之中,使她對他念念不忘,對他產生深深的依賴。
這豈非正是修煉者夢寐以求的弟子忠誠度?
\"但這完全不同!\"
\"不,並沒有什麼不同。哥哥在我心中並非無所不能,你是一個比我更加膽怯的人,每當有可能因自身行為導致錯誤時,你總會選擇退縮。你總是獨自承受痛苦,笑容背後隱藏的是無人知曉的辛酸。哥哥你也過於矯情,明明渴望他人回饋更多,卻又始終不願表露出來。哥哥你懶散,邋遢,大男子主義,有時聽不進別人的意見,有時又擅自將自已的觀念強加於人——\"
她未等淺一回應,便一口氣說出這些年來對他的觀察與認知。
\"我所認識的哥哥就是這樣,但哥哥的優點只有我一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