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姬深知淺一在意被人調查且自已還偷看過的事情。
“唔……”
“笨蛋,是你電腦裡的修煉筆記和你總是敞著房門,所有物品都擺放在床頭櫃上,一眼就能看個清楚明白!”
“噢。”
淺一豁然開朗,心中釋然,但面上仍舊不動聲色。
“嗯,因為我還想繼續作為你的‘師兄’陪伴在你身邊。”
他並未將全部理由告知真姬,比如他希望透過這種方式向真姬的父母展示自已的努力,報答洋子的恩情,使自已變得更加出色,更有能力——
“呸,哪有這樣的師兄,這麼、這麼不靠譜!”
真姬羞紅了臉,啐了一口。
“哈哈,我認為會這樣對待師妹的師兄在某種程度上才是真性情的表現呢。”
隨著與真姬的交談,淺一的精神狀態也逐漸恢復了不少。
話說回來,家中有一位修煉者擔任司機真是方便,不必擠在嘈雜的交通工具中,車內談話也不會被這位敬業的司機插話,彷彿他瞬間變成了聾啞人一般。
“謝謝啊,真姬。”
“幹、幹什麼突然說這種讓人渾身不舒服的話!”
“沒什麼,只是想表示感謝而已,你在擔心我吧?放心,我會好好照料自已的,短時間內是不會輕易陷入修煉困境的。”
有種說法叫做立flag,不過無所謂,這個梗已經被用過太多次了,這次不會應驗。
“誰擔心你了,你最好修煉過度導致閉關療傷!哼!”真姬嘴硬地說著,但在淺一看來,這無疑是關心的表現,“我只是擔心你這副呆頭呆腦的樣子被島田前輩看到會讓對方不悅罷了!”
“…島田前輩……嗎?”
淺一聽聞這個名字,心情略顯複雜,低聲重複了一遍。事實上,他昨晚難以入睡,並不僅僅是因為風溼病發作,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他擔憂今日與這位昔日師父相見會發生些什麼。自從他知道這位連綾瀨也能全天候保護的島田前輩與自已有著師徒關係之後,他就隱約感到不安,似乎在島田前輩那裡能夠了解到許多有關自已過往的資訊,那些不穩定、未知的,甚至是他在遇見綾瀨之前的往事。
“目的地快到了,別走神了。”
真姬發現他又開始走神,便提醒道。這傢伙,口口聲聲稱自已已經接納了過去的自已,但實際上,他現在的表情,就如同當年在河堤上向自已傾訴困惑時那樣,充滿了不安。真是個不坦誠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