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邊。

秦堔眼神很有神,像是一面鏡子,能夠看到他的眼睛裡——都是步惜籬的身影。

她低頭,繼續舀了一勺藥餵給他喝。

一來一往,秦堔慢慢地將藥喝完,看著她,“辛苦你了.”

步惜籬搖頭,“這點不算什麼.”

她起身,拿著碗到廚房裡放了,然後才回到主臥室裡。

秦堔趴在床上並沒有睡,而是一直等著她的樣子,“睡覺.”

“好,我睡你隔壁床,你有事兒就馬上告訴我.”

步惜籬說道,她看了一眼那桌上的《酒帝國之路》,“我拿了你的書來看.”

她拿起那書,翻開,取出那張照片,她拿著走到秦堔的面前,“發現了這個.”

秦堔看著她,“我想,照片裡我旁邊的那個女人,應該是你.”

步惜籬聽著點了點頭,是,應該是她,他沒有別的女人。

“聽老漁夫說,那照片是救我之後,他從我衣服裡找到的.”

秦堔看著她,眼裡帶著似水的柔情,“我應該很愛你,對嗎?”

“你一直愛.”

步惜籬坐在他的床邊,握上他的手,“不然,不會再為我擋槍.”

他的大手收緊了一分,抬眸看她,“好了,睡覺吧!已經很晚了.”

原諒他不會說情話,原諒他現在想和她說千言萬語、可最後怎麼都說不出。

只好喊她去睡覺。

步惜籬噗嗤笑了,“我以為你要說些什麼,誰知道是讓我去睡覺.”

秦堔的臉漲得有些紅,他沉思了一下,才說道,“你說,我之前是個會說各種話的男人嗎?如果,我一直都不太會說什麼話,你會不會嫌棄我古板、不懂風情之類的……”他眼睫毛扇了扇。

“傻的.”

步惜籬笑了,“你不會說,但是會做,比千千萬萬個人好多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

秦堔對於她的這動作,弄得有些驚愕,她這是當他……狗?“你頭髮真好,怎麼這麼好看呢?比我的都要好.”

沒想到,步惜籬突然說出這樣的一句,她還抬眼看他,“髮質真不錯.”

秦堔默默無言,“……”但看著她,他還是說道,“你喜歡就留著,不喜歡改天我就去剪掉,弄差一些,讓你頭髮比我的好看.”

“傻的.”

步惜籬再次低聲說了這兩個字,她湊上來,帶著幾分笑容,在他的側臉上吻了一下。

秦堔瞬間怔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