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地看了一下她的畫,“……沒,沒有誰!”

步惜籬想著扯回那畫架來,但秦堔已經緊緊地捏著那畫架,絲毫不肯放鬆。

“是麼?”

秦堔眯起那危險的黑眸,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握著畫架的大手慢慢收緊,“那為什麼緊張?”

步惜籬心中又是一緊,她乾笑了一下,“先生靠得太近,怎能夠不緊張……”“是麼?”

秦堔聽著大手將那畫架捏得更緊,同時更加靠近她,他的氣息就那麼直接地噴在她的臉上。

步惜籬不禁向後退了一步,她看著那畫架很是心疼,她知道他敏感又懷疑,也知道如果她的下一句話不令他滿意,他一定會親手毀了她的畫。

步惜籬硬著頭皮又解釋,“瞎畫的。

書上教程很多,我就照著畫而已.”

他這樣的反應,如果說是其他男人,他是不是要揍她?秦堔依然很是懷疑,他瞄了一眼步惜籬,她又是搖頭,“不要誤會,我真的沒有畫什麼人.”

他真的太敏感太神經,早知道就在學校再畫了。

他抿了一下薄唇,見上面的線條畫得正好,但看著看著,總感覺心口有些堵,這是男人啊,分明的男人的裸體,即使她說的不是誰,但在她意識裡分明的就有這樣的男性裸體存在……秦堔又看了她一眼,步惜籬被他的眼神弄得心中發慌。

她支支吾吾,抬頭恰好看到他身後那牆上的鐘,趕緊找藉口,“快到七點,我們該下去用餐了.”

秦堔濃眉一擰,回頭看了一眼那鐘點,然後再回頭看她,“不繼續畫?”

步惜籬不太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但確認一點的是,他信她並沒有畫什麼男人了。

“還是去吃飯吧,不然你的胃……我們去吃飯.”

步惜籬將話題扯開,撥開他的手,想將畫作收回來。

她真的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對別人,她可以板起臉來,可以做個罵街的,但是當面對著這個男人,卻怎麼都亂了方寸。

他點了一下頭,“那稍後再作畫.”

“額……好.”

現在的情況,步惜籬只感覺隨他說什麼就應什麼。

秦堔又看了一眼那上面的畫,然後轉身離開。

步惜籬趕緊將畫作收起來,藏好之後,才快速到飯廳和他一起吃飯。

到了飯廳,她看到那原本的歐式長桌子已經變成了一張大理石方桌,秦堔已經坐在一張椅子上,對面則是空著個位子,桌上的飯菜已經擺好了。

“吃飯.”

他抬頭看著她。

步惜籬見他不多說話,也不多問,坐在他對面吃飯。

他時不時地看著她,她當做沒有看到,埋頭吃著。

而他放下手中的碗筷,伸手給她倒了一杯barolo葡萄酒,冷不防問道,“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