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小情侶,就這麼叫他給害的陰陽兩隔了。死的那個不得瞑目,活著的這個,也是生不如死,要是不把這個老賊除掉,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還要遭受他的毒害。”段少聰狠狠的道,手裡拿著的一把寒鐵匕首被他整齊的折斷。
金姬鬼母卻是淡淡的道:“在玄冥派,比赤焰還要陰狠惡毒的人大有人在,他們都是玄冥派的高階強者,赤焰只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要想殺了赤焰很容易,但是玄冥派的那些魔頭可不是你能對付的了得。他們都是在玄聖高階等次的頂尖強者,在這天下中,幾乎沒有幾個人會是他們的對手。”金姬鬼母端著藥碗走到灶臺,把藥碗放下之後,會轉過身子對段少聰說道:“聰兒,你和玄冥派有血海深仇,你一心想要給你的爹孃報仇這我不反對,但是千萬要記住,沒有事十拿九穩的把握,最好不要以身試險。”
段少聰點了點頭,許諾道:“聰兒明白,聰兒一定謹遵奶奶的教誨,在我還沒有達到強者的地步,我不會貿然去找赤焰報仇的。”想了想,段少聰略思沉吟半晌,然後說道:“除了赤焰,還有玄冥派的掌門孽天魂,其實他才是殺害我爹孃的真正元兇,孽天魂才是始作俑者,當年要不是他為了得到我們段家的屠魔劍,也就不會拍赤焰來無界村搶奪,而赤焰也不會叫遊離四怪來幫助他尋找我們一家的下落。說到底,孽天魂才是元兇,赤焰和遊離四怪都是不過是他的棋子。而如今,我卻連一個仇人都沒殺死,實在是愧對父母的亡靈。”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麼多點你都已經等了,還差著一朝一夕嗎,等你突破了現在的修煉養魂階段以後再說吧,還是把你的遊離萬空掌練成,在做報仇的打算把。”金姬鬼母漠然的的回答。她忙碌著,將一條溼毛巾敷在阮天的頭上。
段少聰自然覺得這一次錯過了殺赤焰的好機會,但是他相信終有一日赤焰會喪命在自己的手裡。不過他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把遊離萬空掌學會,只有當他完全的掌握了遊離萬空掌全套的功法之後,在將自己的魂力提升到一定的水準,才會擁有絕超的力量。
不過光是靠著這些,還是有些不盡人意,如果段少聰能夠找回他們段家的屠魔劍,他恐怕到了那個時候,在連城大陸就很難再有對手了。一想到屠魔劍,段少聰心裡感到一陣悲涼,他曾經對父親段劍說過,一定會守護段家的傳家之寶,把段家的魂脈傳承下去,但是如今屠魔劍離開段家已經十年了,段少聰自從來到遊離山,他每天都在數算著日子。期盼著自己能夠早一天成為強者,早一天找回屠魔劍,早一天給爹孃報仇,他將來要做的事情還真的很多的呢。
回頭看了看病倒在床上的阮天,段少聰低聲的搖頭一嘆:“又是一個和我一樣的可憐人,但願他醒來以後能重新振作起來。”
“奶奶,這裡就先交給你了,我要回遊離營,免得遊離四怪疑心。”段少聰對金姬鬼母說道。
“去吧,別忘了等你在回來的時候,給我帶回一隻齡鹺的魂氣,我要用它給這個少年補充一下元氣。”
“知道了,我會帶過來的。”他臨走前,還朝著阮天瞧了一眼。
金姬鬼母間阮天睡得正沉,於是起身走出屋子,到外面的蜂槽裡取蜜,用來給阮天入藥。就在金姬鬼母剛行出門外,阮天閉著的雙眼微微睜開,頭腦眩暈的慢慢坐起身子,靠在牆壁上,此時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沒有半點氣力,甚至連眨一下眼皮都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他精神尚不清醒,神智還是有一點模糊。竟然忘記了自己剛剛經歷過的事情,於是開口叫道:“冰藍兒,冰藍兒,幹什麼去了?也不見個人影。”他抬頭望了望這裡,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竟是如此陌生。阮天其實並非無情無義,把柳冰藍的死都給忘記了,只是太過傷心之後,在他內心深處,竟然會有意迷惑自己,暫時的遮蔽了最令他傷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