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校長是給我打過電話,但他也沒有和我說要將新課桌椅留下,讓我們用他們換出來的舊桌椅的事啊!”,來幫忙的人走了之後,王明澤氣憤地對熊組長說道。

“唉!這不明擺著嗎?他們想用新的,見我們這裡派下去的幾個人都不是主事的,就將這些舊的桌椅換給我們了唄!”,熊組長說道。

“可……他們這樣做也太過分了吧?”,王明澤內心裡的那團怒火,還在熊熊地燃燒。

“算了算了,誰用都一樣,再說運回來的這些桌椅,已經也比我們原來的那些好多了!”,熊組長寬慰道。

王明澤突然想到,李校長之前打電話時說他要到縣裡開會幾天。

現在的王明澤,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李校長說他要去縣裡開會幾天,那是在有意的躲著王明澤派下去馱運課桌椅的人馬,也好日後找理由說自己毫不知情,再將張教導說幾句就敷衍了事了。

反正舊的課桌椅已經運回來了,他們量王明澤也不可能再掏腰包請人馬將舊課桌椅馱運回去。

“李校長跟我說他這兩天要去縣城開會,我看他這是在有意的躲避”,王明澤絲毫沒有因為熊組長的寬慰而消了內心裡的怨氣,抱怨著說道。

熊組長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此時的王明澤正在氣頭上,如果他再在一旁煽風點火的來那麼幾下,真不知道眼前這個氣鼓鼓的年輕人,會做出什麼難堪的事情來。

於是,熊組長繼續充當“消防員”,極力想撲滅王明澤心頭上的這團火。

熊組長頓了頓,接著說道:

“在事情的緣由還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們也不要急著下結論,也有可能是李校長真的不知情,在他進城去開會以後,張教導他們私自做的主張”。

王明澤稍停了片刻,心想,也有可能是真如熊組長所說,李校長真的不知情。

於是,他說道:

“那就等我弄清了真實情況之後,再來說事吧。課桌椅我可以先用著,但是這個事情還沒完,我一定要向李校長討一個說法,同樣是學校,同樣是學生,為什麼我的學生就不可以坐新課桌椅?”

“好啦好啦,消消氣!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必要為這麼點小事鬧僵了,不就是幾張課桌椅嗎?東倒西歪的那幾張,我們不也一直用著的嗎?算了,別生氣了!”,熊組長進一步安慰王明澤道。

王明澤表面上已經放下了,可內心裡卻還在耿耿於懷。

“同樣是學生,為什麼我的學生就應該坐舊的,況且,這些課桌椅能調配下來,這其中也有我的功勞,憑什麼你們就可以獨佔?”,王明澤憤憤地想。

……

熊組長見王明澤還在為這件事情耿耿於懷,板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的搬著東西。他也不好意思再說話,默默的幫著王明澤將課桌椅搬進了新教室,再到帳篷裡,將帳篷裡的東西搬到了二樓原來的廚房裡。

在使出渾身的勁兒搬完了廚房和教室裡的東西之後,出了一身汗的王明澤,瞬間感到輕鬆了許多,內心裡的那團怨氣也好像隨著不斷向外冒出的汗水,排到身體外面的陽光裡去了。

內心裡的怨氣在炙熱的陽光下曝曬得無影無蹤之後,王明澤的注意力開始轉回到了眼前的現實。

看到熊組長滿臉的汗水,王明澤突然之間覺得自己不應該一直板著一張臉,把氣氛搞得那麼緊張。

自己所氣憤的人遠在天邊,讓眼前這個幫助自己的人在受苦的同時還無辜的受著自己的怨氣,實在有點不應該。

“辛苦你了,謝謝你”,王明澤對正準備將水桶提到新房子裡的熊組長說道:“剩下的東西我自己來吧,辛苦你了!謝謝你!”

“嗨!我們倆誰跟誰啊,你今天怎麼突然間這麼客氣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