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嫁人有理了?我好歹是她奶奶,她回孃家走親戚再不濟也得給我送個籃子。”

這裡當地過節走親戚都是挎個竹籃子,然後根據自家的經濟情況往籃子裡放禮品,像點心,水果,蛋肉之類,只要捨得,隨意放。

“姥娘別生氣,按說是應該的,孫女回孃家確實該給您送禮。但是萬一表姐沒能力,或者婆家不讓她帶東西來,不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嗎。”

李念香說著,無奈的嘆口氣,扶著老孃跟她一起坐到炕上,

這下別說姚老太,就連白棗花也聽出不對勁了。

“香丫頭,你說實話,你是不是知道啥?”

“就是,要是知道啥可得提前告訴咱,秋丫頭是不是又作啥妖了?可不能讓她連累老姚家。”

李念香看著眼巴巴的兩雙眼睛,欲言又止,為難的不行,張了好幾次嘴都不知道該咋說。

“哎呀,你這丫頭懷個娃兒咋還變了,有話就說嘛?吞吞吐吐的急死個人了。”

白棗花甩了下手絹,直接在一旁坐下,氣的用鼻子哼了一聲。

“就是,快跟姥娘說說,秋丫頭又辦什麼傻事了?”姚老太也是急得不行,可惜李念香憋得臉紅也不開口。

眼看這白棗花要甩袖子走人,準備親自去老三家詢問情況,李念香才紅著眼睛張嘴說話。

“姥娘,二妗,不是我不樂意說,而是表姐她現在還瞞著人呢,我萬一說漏嘴,豈不是落人話柄,讓人說叨。”

說著,李念香拿著帕子擦了下眼角,

“我剛才進村的時候,有人打趣我和建軍哥,還把表姐牽扯進來,我怕影響表姐名聲,就把表姐有物件的事兒說了出來,對方是城裡人,長得人高馬大的,可威風了。”

“我這話一出,村裡人都愣了,壓根不知道表姐處物件的事兒,當時我就慌了,拽著建軍哥就離開了。”

田建軍看著媳婦為難的眼睛都紅了,想到姚素秋自甘墮落,甘願與地痞廝混在一起,幹嘛總為難他媳婦。

“姥娘,二妗,香香為難不願意說,我告訴你們吧,素秋在縣裡處了物件,但那人一看就不是好的,應該是縣裡的地痞,香香怕弄錯,一直不敢說,又怕素秋走歪路,還過來找姥娘商量的。”

白棗花和婆婆對視一眼,震驚的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田建軍看著兩人的神色,心裡也確信了媳婦的說辭,姚素秋果然保密的很,連家裡人都瞞著呢。

越是如此,姚素秋的物件越是有貓膩。

正常的男女定親處物件,整個村裡的人都來看熱鬧,哪有瞞著的道理?

田建軍越想越覺得自己真相了,他走過去拍了拍李念香的肩膀,

“她跟人處物件,應該清楚對方是什麼人,你擔心也沒用,回頭讓姥爺給三舅說一聲,看看還來不來得及補救?”

“我也知道自己管不了那麼寬,但是看到表姐誤入歧途,破罐子破摔,心裡總是不得勁兒,所以,怎麼著都得來跟姥娘說一聲,免得表姐一步錯,步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