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真的,姚石榴也證實了,她哥回家的時候眼淚鼻涕流一臉,把她爹孃嚇得夠嗆。”

孔玉蓮不說話了,都是一個村子住著,如果真是出了啥事,出去走一圈,就什麼都知道了。

“張翠紅嬌慣兒子,把姚樹根養歪了,在村裡人嫌狗不待見,跟二癩子一路貨色,被人卸了胳膊也是活該……好好的誰卸他胳膊幹啥?”

“娘說的沒錯,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怪不得別人。”姚素秋扯了下嘴角,繼續剝玉米。

一直忙活到晚上十點,姚老三才擺擺手,敲了敲痠痛的老腰。

“行了,今日就到這,明天一早還得早起,都去睡吧。”

“瞧今夜的星星,又多又亮,明天一準是個晴朗天。”

孔玉蓮抬頭望了望天,輕笑一聲,農忙的季節,大家最喜歡的就是好天氣,方便晾曬。

簡單收拾下,洗漱睡覺。

等爹孃屋裡的燈滅了,姚素秋才悄摸摸的出了院子。

一路疾走到村口,才把架子車弄出來,這次的蔬菜,她多放了一倍的量,農忙期間,她得給自己預留足夠的時間,否則來回跑太趕了。

遠遠的,姚素秋就看到路口亮著的那束光,也不知這人站在這裡等多久了?

莫名的,她左側心臟又不受控制的多跳了幾下。

當她推著車子緩緩靠近,那束光也跟著晃了晃,

“你今天晚了兩個小時。”

“對不住,家裡忙著剝玉米……你喝酒了?”姚素秋走近之後,一股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

“郝雷來了,我就喝了一點。”戴雋輕笑一聲,走到姚素秋身邊,給她照亮。

看著身邊高大乖巧的身影,姚素秋微微側頭,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感覺戴雋好像在跟她炫耀。

“郝雷?你們喝了多少?”

“三斤。”

姚素秋:“……”

這叫一點?

“郝雷呢?”這人不會把郝雷喝溝裡去了吧?

“他醉了,在鄭秘書的帳篷內睡覺,我倆行酒令,他點背一人灌了一斤八兩,我喝的有一斤二兩。”

聽著姚素秋的詢問,戴雋就跟彙報作業的三好學生一樣,一字一句的回答。

末了,還忍不住得意的炫耀一把,

“在部隊時,唐子和雷子都喝不過我。”

姚素秋:“……”

她咋覺得兩人半斤八兩呢。

“方大廚在嗎?要不我明天再來吧?”姚素秋仰頭看著戴雋,這人一本正經,嚴肅又認真,要說喝醉,不大像,要說沒醉吧,又覺得怪怪的。

“不行,明兒菜不夠吃。”

戴雋搖搖頭,把手電從右手換到左手,之後一把抓住姚素秋的車把,

“我幫你推。”

“哎哎哎,你快鬆手,車子歪了。”

姚素秋黑著臉,這人絕對喝多了,都開始幫倒忙了。

好在她力氣大,及時控制住了,好不容易推到柵欄門口,戴雋已經主動鬆手了,一步一個腳印的去開門。

姚素秋:“……”

難道這就是戴雋喝醉酒的樣子?

一板一眼的。

戴雋沒等到姚素秋推車進門,皺眉提醒一句,“快進來,方大廚已經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