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還沒倒地,喬起奧便再次撲出,也正在這時,黑衣人們反應了過來。
但他們明顯猜錯了喬起奧的目標,喬起奧將球棒倒拖在地上,田徑冠軍有力的雙腳邁動,速度極快,借力的腳下水泥地發出哀嚎,他已經到了院長的面前。
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把孩子們最後的避難所變成了毒窩。不可原諒!絕對不可原諒!
他背叛了喬起奧的信念與善舉,將他唯一能做到的益事踩在了地上,狠狠地踐踏,讓本該美麗的東西染上了塵埃!
“嘭”的一聲響,院長肥胖的身體躲避不及,被一棍甩在脖子上。
“咔嚓!”院長的脖子斷了,駭然的神色還殘留在臉上。
手掌有些發麻,這觸感在提醒著他,他不是在做夢。
連殺兩人,他的心裡卻沒有多少波瀾。
為什麼?他問自己,為什麼?
也許他心中早就已經做好了覺悟,也許看到那個男人和院長的醜惡的臉讓他失了冷靜。
他做夢都想殺了那個男人!他曾經不止一次在心裡構想著他殺那個男人的場景,要讓那個男人死的最痛苦,還要將他切碎,肉餵給流浪狗吃!
在他溫柔善良的內心深處,藏著一個最惡毒的念頭。
他出手了,但是沒有折磨的過程,瞬間就結果了兩人。
這既是為了救出媽媽,為了給老奇報仇,也是為了心中的信念和覺悟!
雖然,他之後會因為故意殺人進監獄,但殺人的是他,不是媽媽,也不是福利院的孩子們。所以,需要承擔罪孽的只是他一個人便好。如果以他一人進監獄或者處死的代價,能換來媽媽的未來、老奇的報仇雪恨和孩子們無憂無慮的成長。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喬起奧有一個夢想,一個微不足道的夢想,我要讓我身邊的人快樂地生活!”
喬起奧耳邊有破風聲,他下意識地在地上一滾,雪白的砍刀掠過他的頭頂。
紮起馬尾的白色髮帶被砍斷,歪斜地吊在漆黑的髮絲上。
長髮沒了約束,散了開來,凌亂得彷彿荷蘭莊園裡的花圃。
翻滾一結束,喬起奧立馬用球棒杵地,長而有力的腿踢在持刀的黑衣人的手腕上。
黑衣人手掌鬆開,刀落了下來,被喬起奧接住。
這一套動作非常僵硬,只是靠著他強悍的體育天賦才強行完成。
喬起奧抓住時機,衝到媽媽面前,將她嘴裡的緞帶去除,切斷了捆著手腳的繩子。
“起奧……起奧……”媽媽淚流滿面,伸出手摸喬起奧的頭,就像小時候她經常做的那樣。
手掌收回來時已經溼漉漉的,是血!
“媽,等會我說跑,你立刻往外面跑,好嗎?”喬起奧溫柔地說,不像是在對母親說話,而是在哄小孩子,“好嗎?”
媽媽牙齒死命地咬著下唇,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
“嘴唇流血會結疤的,這樣就不好看了,爸爸說不定會嫌棄你的。好嗎?答應我,好嗎?像我和爸爸在的時候那樣活下去,畫出最美麗治癒的畫。”翻滾躲避時頭皮被劃破,鮮血順著他的左臉留下來,掩映在長長的劉海中。
媽媽用力地點頭,眼淚卻怎麼都止不住,自責填滿了她的心房。
“等會不要回頭哦,回頭的話,我會生氣的。”喬起奧溫聲叮囑。
然後轉身站起來,看著懾於砍刀威脅而裹足不前的黑衣人們。
喬起奧咧開嘴笑了,緩步走向那群黑衣人。
他將手扣到腦後,抓住了髮帶,用力擼了下來,白色的髮帶上全是血。
他的腿在踢持刀黑衣人手腕的時候拉傷了,走動時一瘸一拐的,帶動著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