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可真是個小壞蛋!犯下這麼大的錯卻想著掩蓋!”古德里安教授笑著搖頭。
“哦!我的教授啊,你要是再用翻譯腔跟我說話,我會用我的小靴子狠狠地踢你的屁股!我保證!”喬起奧學著古德里安教授的腔調說話。
“哈哈哈!不逗了不逗了!我問認真的,起奧你真的對於殺人一點懺悔的意思都沒有?”古德里安教授問。
“殺死人渣何必有心理負擔,法律只是我心裡準則的一根量尺之一而已,我的道德標準遠比法律高,而且比法律準。教授,你知道如果我報警的話而不殺他們的話,會怎麼樣嗎?”喬起奧問。
“他們會請最好的律師,打贏官司。”古德里安教授想了想說。
“不,教授你不瞭解中國。中國對禁毒可是很嚴的,憑長髮男人這個販毒量,他們被證實販毒必定死刑。”喬起奧說。
“那為什麼……”古德里安教授不解。
“因為他們首先會想辦法銷燬販毒的證據,最多落一個綁架勒索的罪名。之後案子會由本地法庭審理,由最好的律師團隊辯護,鑑於‘自首’、‘態度良好’等理由,判處減刑或者緩刑,最後他們會在獄中由於‘表現良好’而不斷減刑,提前放出來。你會發現,他們實際上沒坐幾年牢,坐牢期間配套的牢房可能比絕大多數的‘蝸居’族住的還好。這就是,法律的‘正義’啊。”喬起奧感慨說。
“有一點你搞錯了,法律的存在不是為了正義。你知道嗎,在它剛剛起源的時候,只是為了秩序,為了權力劃分的秩序。即便現在也大抵如此。”古德里安教授說。
“我沒有必要向正義程度尚且不及我內心的存在俯首,那是對我靈魂的褻瀆。民眾應該感謝我,我為他們切除了一個大毒瘤,而不是像某些人做的那樣動用強大的權力,把毒瘤藏起來。我的內心即是正義!它比任何條文更加可靠!”喬起奧擲地有聲地說。
古德里安教授一瞬間覺得這個人瘋了,事實上如果所有人都和喬起奧這樣想的話,社會會亂套的。因為不是每個人的道德底線都那麼堅定,他們中大多數人的道德底線是非常靈活而有彈性的。
在這個少年最需要“正義”的漫長時期,正義缺席了。
缺席的正義還叫正義嗎?沒有人有資格代替這位少年原諒“正義”的缺席,如果有人這麼做了,那簡直是傲慢到冷血的行為。
他們母子在黑暗和恐懼中度日時,沒有人來。他們掙扎這麼久,得到的也只是控訴“正義”的缺席和世道的不公的權利而已。這是多麼微薄的權利啊!
但就是這樣的權利,總會有人要將它剝奪。
有人溺水了,旁觀者卻要扼住溺水者的喉嚨,生怕他說出是誰讓他溺水的話來,還要裝出是在救人的樣子。
岸邊的人們不知道他們眼中“救人者”在殺人、在掩埋事實,還要為“救人者”喝彩,覺得自己這樣子表現出關切、擔憂的模樣,總歸是像個熱心友善的“好人”了。
殊不知溺水者懷著憤恨和到嘴邊的話,永遠地沉在了江裡。
這就是“正義”啊,只要沒有人控訴它,它就永遠存在。
……
“姓名?”
“舒逸文。”
“年齡。”
“36歲。”
“太太你還真年輕啊。”陳墨瞳將手上的鋼筆轉了轉。
“還好啦。當初和他爸爸結婚的時候就已經18歲了。”喬起奧的母親,舒逸文,右手虛托腮幫子笑。
短短一天時間,她的情緒就從昨天的驚嚇中回覆了過來,知道自己擺脫了那個男人,心情自然就開朗了。
希望的力量是無窮的。
諾諾帶著舒逸文做一份資料備份,喬起奧被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