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次行動嗎?”

“行動,什麼行動?”古德里安教授裝傻。

“葉勝和酒德亞紀不在酒店了對吧,我剛剛上樓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登記簿,他們已經離開了。而教授你剛剛翻公文包的時候裡面有一張機票,我瞟了一眼,看到時間是明天早上6點。可是路明非還沒有答應進你們學校。你公文包裡面有很多關於路明非的資料,說明你很看重他,可你卻要離開了,說明有什麼緊急情況。除了你們那個神秘的學院正在做的事情,我想不到太多其他的可能。”喬起奧說。

古德里安教授覺得這個年輕人敏感到神經質,雖然他不是去屠龍,但確實是去俄羅斯招一個優秀的新生。

古德里安教授無奈地抓抓頭,“這事我得問問校長,他已經來了中國。”

此時,宜昌。

一名滿頭銀髮梳得一絲不苟的老人坐在紅木的長桌前,右手扶著真皮沙發的扶手。

這是一間寬敞美麗的房間,卻關了燈,讓人看不到房間裡的豪華裝潢。

昏暗的角落裡,黑膠唱片在悠悠地播放著古老優雅的古典樂。

下弦月的銀光透過雕花玻璃窗灑進來,灑在他佈滿老繭、孔武有力的左手上,左手捏著一隻高腳玻璃杯,杯子裡盛著如液態水晶的紅酒。

老人的手機響了,那是一隻漆黑如墨的手機,他不慌不忙地接通。

“喂?……那就讓他參加‘夔門行動’吧。呵呵,年輕人有朝氣,肯歷練,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的嗎?”老人緩緩站起身來。

老人談吐優雅,彷彿是一名從上世紀走出來的法國老紳士。

他伸了個腰,筆挺整潔的西裝下,虯結的肌肉蠕動,有爆發的力量感。仔細看的話,還能從因釦子沒扣而敞開的袖口看到手腕上的猙獰圖案。

阿爾伯特·讓·昂熱,這是這名老人的名字,他是卡塞爾學院的校長。

古德里安教授結束通話了電話,面色古怪地看著喬起奧,“校長答應了。”

“嗯。”喬起奧點頭。

古德里安教授的臉色很快嚴肅了起來,叮囑他,“你過幾天去三峽水庫,找‘摩尼亞赫’號拖船。記住,到了那裡,一切以保住性命為前提。”

感受到古德里安教授的認真,喬起奧用力地點頭。

“為什麼是隨後才去,現在不能嗎?”喬起奧問。

“因為警察會找過來,你得配合做筆錄,洗清‘嫌疑’。別忘了,一個多小時前你幹了什麼。”諾諾說。

“你們已經做好我的善後工作了?”喬起奧問,心裡感慨對方真是高效。

“嗯。這對諾瑪來說小菜一碟。”諾諾說。

“諾瑪,那是你們學院的秘書。”喬起奧想到了面試通知書的落款就是諾瑪。

“你以後會經常和諾瑪打交道的。”諾諾說。

喬起奧的腦海中立刻浮現起一個文質彬彬卻黑眼圈非常重,整天被各種文書埋住的中年男子形象。

“他真是個勤勞的人。”喬起奧敬佩地說。

諾諾偏過頭偷笑了一下,“對,很勤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