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似乎語不驚人死不休,繼續憤慨地說道:“不僅如此,他們連水和飯都不讓送給先生,硬是讓先生餓了三天!”
說到這裡,李勇捏緊了拳頭,眼中燃燒著怒火:“我曾勸先生休息一下,他偏說不行,否則老夫人就要為難您。為了您,先生寧願受苦也不肯退縮!”
李勇的這番話,輕輕撥動了雲靈雪心中的某根弦,在她心湖上激起了漣漪。
從小到大,她體會到的都是爾虞我詐和涼薄,誰又能時時刻刻想著她。
這感染髮膿的傷口做不得假,這虛弱地快要死去做不得假,最起碼,拿自己性命做賭注,不到絕境誰又會做?
更何況,現在還不是絕境,只是為了她不為難!
啊!!!
她低頭看向懷中奄奄一息的李顧澤,眼中盈滿了淚水,心中在不斷怒吼。
“撲通”一聲,李勇跪在了地上,哀聲道:“我以性命起誓,先生向來善良仁慈,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他不該遭受如此折磨!”
“雲總,您一定要為先生做主,給他一個公道!”
李勇的話語中滿是哀懇,讓雲靈雪心如刀割。
她輕輕撫摸著李顧澤的臉頰,淚水終於滾落下來。
她會為愛人討回公道,一定會給他一個交代的!
就算與整個雲家為敵,她也在所不惜!
此時雲老夫人帶著湯管家等人來到廚房門口,看見雲靈雪在這並不意外,本來就是來這裡找她的。
雲老夫人威嚴地說道:“雪兒,你回來了。既然回來了,怎麼不來給我請安,讓我看看我的孫女還記不記得奶奶我這個老人家?”
雲靈雪冷冷地回答:“奶奶,我現在沒空給您請安。阿澤他受了重傷,我要先把他送去醫治。”
雲老夫人輕蔑地瞥了一眼李勇背後奄奄一息的李顧澤,冷笑道:“受傷?區區一個下等人,受了傷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又不是沒見過。你我久別重逢,難道就不該好好敘敘舊嗎?”
雲靈雪眼中寒光一閃,語氣再也掩飾不住怒火:“奶奶,你我可以慢慢敘舊,但啊澤他現在傷重要緊,我必須先送他去醫院!如果再拖延下去,萬一有三長兩短,我會永遠不原諒自己!”
雲老夫人冷冷道:“好個顧澤,不過是賤人,受點傷就要你親自送醫?你我很多事情尚未談妥,你就這麼上心一個賤人,到底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了?”
雲靈雪眼中殺氣騰騰,語氣堅定地說:“奶奶,我與啊澤早已私定婚姻!他是我最最在乎的人,絕非您口中的下人!我要立刻帶他去醫院,哪怕天塌下來,我也在所不惜!”
說完,雲靈雪頭也不回地大步流星而去,李勇忙不迭地揹著奄奄一息的李顧澤跟了上去。
雲老夫人臉色難看地站在原地,目光如刀地盯著他們的背影,心中怒火中燒。
她冷冷道:“湯管家,去叫上家裡的保鏢,堵住大門,不許他們離開雲宅半步!”
湯管家恭敬地回答:“是,老夫人!”說完便快步跑去叫人。
此時的雲靈雪心中滿是對李顧澤的牽掛之情,她低聲對李勇說:“走快點,顧澤情況不妙,我們必須儘快將他送到醫院!”
李勇連聲應是,加快了腳步。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疾行在迴廊上,心中都升起一陣不詳的預感。
雲靈雪盯著李顧澤紅腫傷痕累累的手,腦海中湧現出她兒時的慘痛回憶。
八歲那年,雲靈雪的母親去世,她被雲老夫人收養。
外人都說雲老夫人是位賢惠仁慈的夫人,但云靈雪知道,這只是她的外在假象。
那些日子,雲老夫人對雲靈雪進行了各種折磨和懲罰。
她總是以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