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音當然也想解釋,可是她根本不能是順利開口,她想的是,讓靳顧桓多等一秒,他的脾氣就會上升一分,到時候遷怒到小靳席就不好了。

“抱、抱歉……靳,他、他找……找……”“行了,是個結巴就少說話,給我滾回去.”

柳七在靳顧桓那邊因為簫音受了氣,這會兒自然全部都轉移,不管不顧去拉她。

簫音被她用力一拽,臉色硬生生白下幾分,額上冒出豆大的汗。

幾個在大廳工作的人員視線都落在這邊,在門外的警衛見狀都要上來勸了,卻被一個聲音給溫柔阻止。

穿著一身白襯衫西裝褲,戴著金絲眼鏡的裴紹君溫文爾雅的出現,大步上前伸手虛扶了簫音一把,態度謙和的朝柳七問:“怎麼回事?”

“裴少.”

柳七見是他微微一愕,隨即解釋:“是這樣的,少爺讓我把這女人帶回去,但是她不聽要硬闖.”

“不、不是,不是,靳、靳席,和先生……”被誤會成這樣的簫音都快哭了,膝蓋手肘火辣辣的痛,但更讓她心急如焚的顯然是樓上父子相處的二人。

裴紹君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別慌,然後對柳七笑道:“我正好要去找顧桓,小音是我朋友,待會兒我把她送回來,賣我個面子,柳管家?”

柳七在靳家幹了十多年,當然直到靳裴兩家的關係,聽到他作保,也沒再猶豫,“裴少說笑,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看了眼簫音。

簫音已經面如土色,見柳七離開了,甚至來不及和裴紹君道謝,慌忙轉身。

可也不知道是腳下出汗,還是膝蓋針扎一樣的痛讓她身子一軟,眼看著要摔到在地。

裴紹君見狀二話不說把她抱起來,那體重輕得不可思議,他擰了眉:“我送你上樓.”

“你……謝、謝謝.”

簫音根本沒心思不好意思了……疼痛讓她冒著一臉冷汗,她只能咬著唇努力不發出聲音。

到頂樓,裴紹君依然我行我素沒敲門,直接闖了進去。

可他還沒開口,就聽到嘶啞哭聲中夾雜一句十分隱忍但是火爆脾氣眼看著就要爆發的話——“你他媽是蝸牛嗎這麼久!”

“小東東.”

簫音一開口,就嚐到嘴裡的鹹腥,忙閉回嘴,繼續咬。

然後靳顧桓就跟見了鬼一樣,看到懷中無論他怎麼哄都一直任性的哭著的傢伙,聽到她那仨字兒後,抽噎兩聲,哭宣告顯歇下來了……“你剛剛說了什麼?”

他不可置信的轉身,卻看到那個女人被裴紹君抱著。

頓時他的五官都扭曲起來了,也不知道什麼情緒衝動趨勢,破口而出的話就朝著裴紹君吼去:“這麼髒的乞丐你也抱?”

簫音臉色頓時褪得煞白如紙。

裴紹君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將簫音小心放到長沙發上,讓她那膝蓋節嚴重腫脹起來畸形扭曲的腿垂著,溫柔的揉揉她腦袋,“我給你叫醫生,再忍忍就好.”

然後起身,走到靳顧桓面前,瞪了他一眼,不客氣的推了一把擋住電話的他,拿起話筒遞到他面前,“叫你醫務部門的人來一下.”

靳顧桓忍了忍,他又不是傻子,當然看出了問題,加之剛剛出口的話實在太鬼使神差,這會兒已經有點後悔。

於是沒說什麼,撥了內部號碼,沒一會兒醫生就揹著醫藥箱匆匆上來了。

靳席哭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止,此時正委委屈屈的冒著鼻涕泡,抽抽噎噎。

兩個大男人則站在沙發邊上。

每隨著醫生的一次揉捏,簫音都痛得想大叫,卻咬著牙,急促的喘著氣,愣是什麼喊叫沒發出聲兒來。

“只是脫臼,小姐,您稍微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