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到她怯怯的朝自己伸出雙手,靳顧桓還真不知道她剛剛說了什麼,將孩子遞給她後,語氣依舊不悅,“回答是基本的禮貌,說話那麼輕給自己聽?”
簫音被他這樣一說,更加侷促不安了,臉上覓著汗。
“算了算了,餵飽了跟我回去,熱死了我在車上等你.”
靳顧桓說著就要走,餘光看到不遠處疊放得好好的破舊衣服,嘴角抽了抽,節骨分明的手指抬起指了指不遠處,“還有,那些垃圾你最好別給我帶來,不然我就把你和孩子一起扔在這裡.”
“是、是是.”
簫音連連頷首。
靳顧桓見狀才離開,抬手扇了扇,海邊熱得跟能把人都蒸發了,也不知道這女人徒步走了這麼久,來來回回一身汗到底折騰些什麼。
簫音低頭,看著白白嫩嫩的兒子,眼圈一酸。
小靳席也許是因為察覺到母親的氣息,睜開眼,眯呲了一下,就看到眼前是自己最喜歡的軟軟胖胖,頓時笑得咯咯作響。
聲音雖然小,但是離去的靳顧桓卻隱約聽見了。
簫音不敢亂動,撂著衣服,察覺背後目光毒辣,就跟木頭人一樣,由著小傢伙急切又滿足的把她嘬得生疼。
小少爺飽餐了,這才笑眯眯的別開臉,一雙黑葡萄似得的眼睛大大亮亮的,皆是饜足的光。
簫音心口砰砰跳,她想,難怪他生下來就這麼好看,原來都繼承了那個男人的帥氣,特別是這眼睛和薄薄的小嘴兒,真好看。
她不敢多待,抱著孩子轉身,視線在自己的衣服上停留了兩秒,就堅定的邁開步子。
沒事,過兩天再來拿回去,反正沒人會撿走。
見到人了,裴紹君八卦之心瘙癢難耐,纏著簫音問了好幾句,雖然得到的答案皆是含糊其詞,但也無比滿足,於是就給她出主意——“你要是真喜歡小桓桓,可一定要管住他的腎和胃,畢竟走腎走著就走心這對一個大半時間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來說是很正常的事。
他口味偏重,喜歡去五香閣吃飯,所以那邊多得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守株待兔的女人,你可得留意.”
“小音音,你可是他從小到大的唯一特例,能不能把他拐入婚姻這墳墓,暫時可就指望你了.”
“對了小音音,小桓桓給這娃取名叫靳席,這他媽也太敷衍了,你說能不能和他商討一下,改個名兒?給我也蹭蹭喜氣?叫加個裴字啥的?”
一直在駕駛座上撞死的的靳顧桓聽到這,額頭青筋跳了跳,終於忍不住轉頭吼:“裴紹君你他媽給老子下車!”
“哎哎,別啊.”
“還改名加賠?賠錢賠貨賠命?陪吃陪喝陪睡?”
兀自吐槽的靳噴火龍踩下剎車,“‘賠’大少爺,自便吧.”
裴紹君:“……”“他不、不……”簫音本來坐這樣的車子頭暈腦脹不想說話,這會兒見男人動真格,有些急,“是故意的.”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靳顧桓發了通火氣消得差不多,故意會錯意,勾唇邪笑,雙手好整以暇的搭著方向盤一點一點的,眼底的意思不言而喻。
裴紹君一邊開門一邊嗷嗷叫:“靳顧桓你給我記著,我要是生孩子了,絕對不讓他叫你乾爹!”
“誰稀罕.”
靳顧桓哼哼。
“我生個女兒勾引你家靳席,然後不嫁給你家靳席!”
“你去生啊.”
“你!”
“我幹啥,還不下車我就叫佩姐了啊.”
裴紹君豎拇指,“你狠!”
然後裴大少夾著尾巴灰溜溜下車了,此前還不忘朝坐在後座的簫音使眼色,別忘了啊,別忘了,近水樓臺先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