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音察覺到他似乎生氣了,低著頭,苦惱的將眉眼皺做一團,“沒、沒事.”
其實也就一開始有點痛,沒有出血也沒怎樣,都是她做錯了事,讓慕小姐不開心……那麼好看的衣服被她弄髒了,把她賣了都賠不起,現在只是被踩一下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聽她這樣說的靳顧桓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瞪她,沒事?這手都從白骨精變成饅頭精了,還沒事?當下不管不顧的拉起她另外一隻手,轉身出去,一臉吃炸藥的陰沉。
他腿長跨幅大,腿短的簫音只得踉踉蹌蹌的跟著,滿眼的驚懼,靳先生要做什麼?她這念頭才出來,走在前頭的靳顧桓腳步就停下來了。
簫音措不及防,整個人栽在他背上,磕得眼冒金星。
靳顧桓忍著沒躲開,心中卻嫌棄得很,也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她。
他鬆開手,轉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在這等會兒,我叫醫生來看看.”
他剛剛竟然想為個沒認識幾天的小乞丐,去向他追了好半天才到手的新情人要說法?他覺得自己也得去找個醫生看看,這腦子到底是被水淹壞了還是被門夾了又或者……這簫音什麼的,真的有妖法?靳顧桓嗤笑一聲,為自己難得的並不好笑的幽默。
簫音目送靳顧桓抱著孩子下樓,自己則一個人站在門口,按照他說的在這等,一動也不敢動。
醫生來的時候,慕子規和靳顧桓談笑著跟在他後面一起走上來。
簫音不知覺中早已汗津一臉唇色蒼白,見狀侷促低下頭,下意識將受傷的右手往身後藏。
奈何年過百半經驗老到的老醫生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對勁,抓住她的手看了看,立即就看出傷人“利器”是什麼,哼著話中有話,“手別亂動,也不知道有沒有踩碎骨頭,現在高跟鞋的危險程度和管制刀具可以匹敵了.”
慕子規本來還笑著,這會兒聽到這話,笑容頓時掛不住了,轉頭看靳顧桓,委委屈屈的,“我沒有.”
對於這樣的辯駁,靳顧桓不置可否的應一聲。
簫音見兩人沒有因為自己而生出嫌隙,鬆了口氣,又轉念想,她本來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何況事情也是她有錯在先。
於是她一聲不吭跟著醫生進屋。
垂著的手快要沒知覺了,自然也不覺得痛。
王醫生說是靳家的家庭醫生,來歷當然也不會小。
他是市中心醫院的院長,今年六十多歲,按輩分來算還是靳父高中同學。
四十來歲老來得子,可妻子難產,終歸還是留不住。
一個人在家嫌冷清,就將醫院交給醫科大學剛畢業的兒子,自己則掛個名,然後隱匿在靳家享享清閒。
靳家基因好,一年下來也沒幾次召喚,他就在南苑釣釣魚養養花,過年過節邀兒子回來一起吃個飯,坐一起嘮嘮嗑,倒也悠閒自在。
這會兒受請,王醫生還奇怪,靳顧桓自個兒沒事,還有其他人?這一來,就看出問題來了。
“你也是真能忍.”
王醫生一邊幫拿過包裹著碎冰塊的毛巾,幫她做冷敷,毫不忌諱的指桑罵槐,“擱我要是被踩這麼一下,一定要穿高跟鞋踩回來,這什麼人啊,這麼水靈的小姑娘也捨得踩.”
一邊說著,目光往慕子規腳下看。
慕子規吃癟,心裡又氣又惱,正要開口說要走。
靳顧桓說話了,他語氣風輕雲淡,“王叔,她手要不要緊,不要緊你回去繼續釣魚吧,這裡我來就可以.”
“你來?你個大老爺們兒笨手笨腳,別把小姑娘的手給折騰壞了.”
王醫生沒好氣。
靳顧桓:“……王叔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簫音聽到兩人這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