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掛電話的靳少爺看了看辦公桌上處理的差不多的檔案,又看了看牆上顯示十一點四十的鐘:“……”現在是下班時間。

嗯。

他兒子哭了。

一定是聽到他聲音,想他了。

父慈子孝,所以他需要回家一趟。

對,就是這樣。

於是順手拿上掛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靳總風風火火從總裁辦公室出來,搭乘專屬電梯二十四樓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庫,一時間停車場裡皆是皮鞋踢踏響的迴音,最後那高大英俊的身形一矮,進了黑色低調的邁巴赫中。

而簫音哄孩子哄到一半才想到她剛剛做了什麼事,頓時嚇得臉色都白了,她、她竟然把靳顧桓的電話給掛了!可她不懂怎麼回撥,何況走廊上的這是分機……於是她只能抱著僥倖心理,一邊“食誘”著已經不哭的靳席,一邊心驚膽戰的等著靳先生的下一個電話。

二十分鐘後,簫音沒等來靳顧桓的電話,反倒是等到了他的人。

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將西裝外套掛在手肘上,輕輕笑著的男人,簫音下意識紅了臉,磕巴,“靳、靳、靳先生你怎麼回來了.”

“不著急,慢慢說.”

靳顧桓笑,接過她懷中已經哄睡的小靳席,才解釋道:“公事已經處理好了,有點困,打算回來睡一覺.”

萬清洛說過,她說話結巴是因為心理原因,外加一點社交恐懼症,雖然現在好的陰差陽錯,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有可能復發。

儘可能和她交流的時候,耐心一點,別嚇到她。

結巴這種事,一旦重新出口,就很難改掉的。

而簫音的注意力卻在他說有點困這三個字上,原本接過了靳顧桓手上的西裝,這會兒又不知道怎麼放下了,“那……那我帶靳席,靳先生您去睡一會兒吧.”

她這話音才落,就見靳顧桓眉頭一揚,朝遠處才上樓就立即轉身要下樓的陸明道:“陸叔,靳席給六嫂照看一下.”

陸明能說不嗎?靳顧桓把孩子託付,目送陸明離開,然後十分自然的牽起簫音垂著的右手。

簫音臉色漲紅,下意識要抽,可對方的手勁兒哪裡是她輕易就能掙脫的……靳少要她陪睡,她能說不嗎?簫音忐忑,跟個不倒翁一樣在臥室裡間左一步右走一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神色惶惶心口狂跳。

耳邊是浴室傳來的淅瀝淋浴水聲,更讓她腦子發矇,完全冷靜不下來。

靳顧桓將她帶進臥室,留下一句“在這等會”,就去了浴室。

留她一個人分分秒秒度日如年。

聽力在這個時候變得極為敏感,什麼時候浴室裡的水聲停歇了,什麼時候有衣物摩擦聲。

簫音白茫茫一片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一個畫面——靳顧桓赤裸著上身,與女人完全不同,和她以前一起拾荒的打著赤膊的男人也不同,肌理羅列整齊而誘人,麥色的肌膚上水珠緩緩往下滑,順著丘壑滑入隨意打起結的浴巾。

也許是腦子裡的那模樣畫面感太強,簫音在察覺到涼溼靠近的時候,羞赧著尖叫著往後退了兩步,然後被床沿絆倒整個人直接跌進床上。

而將居家服穿得整齊,沒有露哪裡的靳顧桓看到她這模樣,痞痞的勾唇戲謔,“好主動啊,音音.”

簫音呆了,幾乎是跳一樣的連忙從床上起來,彷彿渾身都著了火,只為自己剛剛腦子裡不健康卻不知道為什麼浮現的想象,“我、我我我我先出去了!”

“別急.”

靳顧桓猿臂一伸,將才到自己胸口的瘦烏龜一把給擋住,剛好攔在她肩骨處。

他就勢一攬,另一隻手往下將她纖細的腰肢給摟住。

“音音,你好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