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工錢全扣,第二年發第一年的,第三年發第二年。

以此類推,第四年會把第三年的發到賬戶上。

“音音,等等,你好像對這一記憶很深刻?”

萬清洛疑惑,於是插話打斷。

當然是深刻的,那時候,簫音的媽媽剛剛教了她一到五的數字,她反覆在小本子上寫了好多好多遍。

聽到這些後,她不僅每天盼著新年,還揹著這句話,總覺得,背熟了,爸爸媽媽就能回來了。

後來,聽說是發生了什麼泥什麼流。

那天下大雨,爺爺還在田裡沒回來,奶奶想到他沒有帶傘,急急忙忙出家。

之後,爺爺奶奶再也沒有回來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看到了渾身髒兮兮的爺爺奶奶,不過怎麼叫也叫不醒。

她變成唯一一個人,然後被她的舅母給領養了去。

舅母有個兒子,上小學五年級,因為實在鎮裡讀,所以每個星期才回來一次。

收養她,簫音的舅父原本是不同意的,但不知道後面舅母怎麼和他說的,就同意了,而且舅父還對她不錯。

第一年,爸爸媽媽沒有回來。

第二年,他們也沒有回來。

她也會回到爺爺奶奶的家,坐在門前棗子樹下等著。

她似乎覺得,只有在那裡,爸爸媽媽才會找得到她。

有一天,舅母紅著眼睛和舅母起了爭執,她躲在門外面懵懵懂懂聽了個大概。

原來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一樣不見了,要埋在泥土下面,再也不會和她說話了。

不過這次,她連閉著眼睛的爸爸媽媽都見不著。

她覺得難受死了,哭著跑出去。

晚上舅媽舅舅出來找。

而舅舅在爺爺奶奶家找到她。

他說了什麼,她忘了。

但是他抱住她之後,卻開始脫她的褲子。

“我、我以為……他,打我.”

簫音似乎很慌亂,回憶到這裡的時候,她的肢體語言明顯多了起來。

萬清洛顯然看得出來她已經有點過度緊張了,就將手邊早已經準備好的蜂蜜水給她,溫柔的笑著,“不著急,慢慢說,音音已經很棒了.”

簫音被這樣誇著,滿臉通紅,支吾著低頭喝了口,然後就雙手攥捧著蜂蜜水,彷彿這樣就能逼自己安定下來做得更好,“然、後。

舅、舅他摸我……”簫音原本以為他是要打自己,因為她偷聽了大人的講話,又一個人跑出來讓舅舅舅媽擔心。

她以前也被舅舅打過,但是這是第一次,被扒了褲子。

他在摸她,他的手就跟火一樣,似乎要把她的腿給燒焦。

其實她真的已經記不清了。

滿是胡茬的臉,就像無數的針,刺得她脖子痛得不行……後來,這行徑被路過的人給看到了,他們以為這裡鬧鬼,還喊了好一幫子的人一起來。

他們說,找到她的時候,衣服全被推到胸口,露出小肚子,褲子內褲都被剝下來,白嫩嫩的腿上全是簫野望親出來的印子。

小孩子很安靜,眼淚留了一臉卻愣是沒哭,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怎麼樣。

好在他們趕到時候,簫野望正在脫褲子,還沒真做什麼。

村名說,簫野望是村子裡最不是人的東西。

因為這件事,向來疼愛簫音的舅母簫婉萍根本不覺得是丈夫的過錯,反而覺得簫音是禍水,小小年紀就會勾引人,簡直就是狐狸精。

小簫音因為那件事,被當地村長給留在了家中。

她不吃不喝,悶悶的流眼淚流了一晚上,第二天出門沒事人一樣乖乖吃飯,說和隔壁的小朋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