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吃醋,她整理好衣服,抱著吃飽喝足的兒子就地坐在樹蔭下,看著不遠處的草林。
她想到之前和靳顧桓在那邊的小河裡“游泳”,自己還不小心喝了兩口水。
靳先生要教她學游泳呢,簫音突然彎起了雙眼,有些期待,又有點小興奮,於是嘴裡不由自主哼起了在咖啡廳聽到的溫柔旋律。
這個調也許有些悲傷,但是溫婉悠揚,十分動人。
簫音哼唱了一邊又一邊,直到遠處的太陽落幕,暖暖的紅色夕陽染遍半邊天。
她不厭其煩的哼著,想著記憶中那個自稱夜欽葉的少年,頎長手指在弦上跳動的畫面。
那真是一種複雜又神奇的樂器,竟然能夠跳出這麼多個不同的旋律來。
“汪——”身後大雨突然喊了一聲,走了整整一下午神的簫音才回魂,起身的時候,一雙腿都麻了,休息了半天才能夠走。
走了兩步,就看到不遠處停著的車。
那車子她太熟悉了,是靳顧桓的。
簫音不敢耽擱,迎了上去,距離越來越近,車窗被搖下,坐在後座的靳顧桓朝她招了招手,薄唇勾出一個弧度來。
簫音聽到自己心臟噗通的跳,抱著孩子和大雨一起上了車。
靳顧桓用力揉揉大雨的腦袋,稱讚,“好傢伙,走,你坐到副駕駛.”
大雨當然聽不懂,最後還是司機將它給抱到副駕駛裡,後座空給靳顧桓和簫音。
“就傻坐了一下午?”
靳顧桓又好氣又好笑,捏了下她的臉蛋,“明明和慕子規一起來,怎麼晚那麼多進來,還把自己的小寶貝那麼放心交給外人.”
簫音由著他捏,微微側頭想了一下,才道:“慕小姐不是外人.”
中午吃醋的反應那麼明顯,現在一顆小玻璃心都碎了,還這麼能裝,靳顧桓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示意司機開車後,他反問一聲解釋下怎麼個說法。
於是簫音就一臉認真道:“慕小姐是靳先生的女朋友,所以不是外人.”
“可她沒帶養過孩子,要是不小心摔了怎麼辦?”
靳顧桓倒沒生氣,暗罵她是個小沒良心的,虧得自己下午開會的時候走了兩次神,想著晚上怎麼哄,還讓lucy去買了禮物……“這……”簫音一時無言,半晌才靦腆的笑,“靳先生會保護好靳席的.”
“哈哈.”
靳顧桓龍顏大悅,捏著她的下頷就往她臉上親,有點薄汗的味道,但遮不住身上的奶香。
於是他將視線放到她懷中那睡得香甜的靳席,“小傢伙睡這麼香,該不是中暑了吧?”
簫音連忙搖頭,“不、不是,我量過,他溫度很好,也沒有懨懨無力.”
兩人坐了一段路,靳顧桓就提議兩人下來走走。
這會兒天氣正好,晚風也沒有那麼熱,其實今天一整天天氣都算好,只有簫音從辦公室跑出去的那段時間,格外悶熱。
兩人沉默著走了一會兒,靳顧桓一胳膊搭在她肩上,“在這待了一下午?走不動麼.”
照舊將孩子託付給那彷彿已經成了精的牧羊犬大雨看著,反正就剩下幾分鐘路程,司機也小心,倒也不會出差錯,兩人就放心下車走。
這會兒簫音聽到問話,想起中午那段插曲,本來想不提,但也許是因為靳顧桓的親近讓她心情很好,就忍不住提了。
靳顧桓聽完,好一會兒才挑眉,“你是說你去咖啡廳喝不要錢的檸檬水吃免費的小餅乾?”
簫音點頭,不過心中卻也知道,如果不是那個少年,她依舊不會踏入那樣的地方,聽不到那麼優美的曲子,不知道那樣的地方原來是拿來乘涼的。
但是,這也是看情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