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的時候,他聽到她輕輕的跟著哼唱了,那雙眼睛也開始微微的彎起來的。
這首歌旋律和遇見一樣,只不過是英文版的,所以很多人會哼不奇怪。
夜欽葉漸漸的將自己的聲音放輕,然後,他就聽到了她的聲音。
軟軟的,糯糯的,有點怯生生的樣子,但不妨礙讓人聽出主人略有雀躍的小心思。
他腦子電光石火的劃過什麼,出口的歌詞一換。
“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我等的人,她在多遠的未來。
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我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
簫音微微側頭,聽著耳邊已經熟悉的旋律,聽著他動聽的聲音,有些走神。
而懷中的靳家小小少爺動了動尊貴的小屁屁,隨即陷入更深的夢鄉。
她低頭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而一直看著她的夜欽葉一愣,手雖然還跟著大腦記憶下意識的動著,嘴裡的歌詞卻是已經混淆成一團,完全忘了。
他現在才發現,她從進咖啡廳開始,就沒笑過。
簫音笑起讓人很舒服,臉頰淺淺的酒窩讓人心癢癢的,想要再逗她笑一次。
“你在笑什麼?”
感覺自己的心被有軟墊的小爪子撓了一下,夜欽葉有點酥麻,他是哪裡彈錯了,還是唱錯了?簫音聽到他這樣問,臉上的笑容微僵,立刻斂了笑搖頭:“沒有,夜先生你的歌很好聽.”
其實她剛剛想的是,如果她也會唱歌,那麼哄靳席的方法不是又多了一種?到時候靳先生也學會了,小傢伙一定會被他爸爸吃的死死的了。
簫音就是想到了靳顧桓抱著靳席唱歌的場景,才笑出聲的。
她想,如果真的發生了這一幕,靳先生一定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人。
他的聲音好聽,長得又好看,一動不動站在那裡就是風景,真的唱起歌來,一定美好的讓人想哭。
“怎麼叫我夜先生,你多大?”
夜欽葉有點不好意思,他才讀大二,在咖啡廳大家也是小葉小葉的叫,突然一聲夜先生讓他有點尷尬。
“我二十一.”
簫音認真回答。
夜欽葉聽了,又露出一口閃亮亮的白牙和笑容,“好巧,我也二十一,你幾月份?我應該比你大一點.”
幾月份?簫音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她記不清了,但是她記得靳先生跟她說,他的生日就是她的。
回想起靳顧桓說這話時,兩人在做什麼,簫音臉紅撲撲的,低下頭去,“十、十月二號.”
“嘿,那你還得叫我一聲欽夜哥,我是六月份生的,不過反正差不大,你叫我欽夜阿夜二葉都行.”
對面坐著的人實在是過分熱情,簫音有些吃不消,賠了個笑容就想要走。
夜欽葉似乎看出了這一點,又忙補充:“你手機號多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你想來咖啡廳的時候,我可以來給你彈吉他,你想聽什麼?”
這麼赤裸裸的追女孩兒手段,幾乎就差在那陽光燦爛的俊臉上“我在追求你”五個字了。
不過其實,夜欽葉也不清楚自己對簫音的感覺,學校裡的姑娘幾乎大半都是花痴腐女,彪悍的很,他不想遠觀更不敢褻玩。
兼職在這遇到的大多都是高雅人士,當然也有文文靜靜的姑娘來這點杯咖啡,安靜的聽首歌,但他很少會關注。
算起來,簫音是唯一一個讓他覺得好玩的女孩兒。
夜欽葉想,在還沒有搞清這什麼心情的時候,怎麼能就這麼簡單的放她走?可惜,簫音回答的話,就如同一潑加了冰的冷水,將他徹徹底底淋了個狼狽——“我、我沒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