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笑,“你這是跟我抱怨要看人臉色?”
“或許你可以看做我情商高,顧及的事情下意識的就變得多了.”
岑樂瞪他一眼,她才不會承認不是事實的瞎揣測。
靳顧桓哈哈笑,抬手揉揉她的發,心裡的舒暢一陣接著一陣,看著遠處一行人在舞池都跳嗨了,完全忘了還有遊戲這一回事,“一起去跳?”
“我不太會跳舞.”
岑樂婉拒。
但靳顧桓哪裡會給人拒絕的機會,雖然用的是問好,但可不容許任何否定答案,摟著她腰肢的手微微一用力,“跳舞不需要會,跟著音樂搖擺就可以.”
“那樣很怪.”
岑樂無奈的笑,靳顧桓的力氣不小,她當然也是坐不住,隨著他的力道站起身,“我會踩你的腳.”
這話讓靳顧桓想到以前的事,想到夜欽葉帶簫音去參加秦江的生日宴。
結果穿高跟鞋把腳個扭了,他回去讓人煮蝦,專門剝蝦給她吃,就是因為夜欽葉主動給她剝蝦。
很多小細節其實已經出賣了那個時候他對簫音的感情,但是人都是這樣的,當局者迷。
他寧願認為當初是自己的佔有慾,而不是什麼愛情,什麼吃醋。
堂堂靳少爺喜歡上一個乞丐,說出去都會笑掉人的大牙。
而那個時候,他說如果她想學,自己可以教她跳舞……現在回想起來,他承諾簫音的太多了,可更多的都沒有實現。
特別是,他答應她留在自己身邊。
簫音的願望說起來實在是卑微到讓人覺得可笑,而他自己曾經也覺得可笑,覺得根本只是舉手之勞。
現在想來,也只會塗添傷感罷了。
“踩一次親一個,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看著靳顧桓那臉上掛著的邪肆的笑,岑樂心裡是一陣接著一陣的無語,如果想不吃虧,就不要請她一起跳舞好嗎?她參加過這樣的聚會,她也偷偷的唱過歌,但她還真的沒怎麼跳舞。
曾經演過唯一一部古裝劇,她是個小配角,宮裡不受寵的妃子,要靠跳舞來博得皇上的關注。
跳舞的時候沒有用替身,自己跟著舞蹈老師學習。
其他不知情的人都誇她認真,但她其實也是私心的。
她只想不斷的填充自己,讓自己變得優秀,變得充實。
就像當初靳顧桓將她撿回家,迅速給她找來老師,找來各種教練,安排經紀人一樣。
她前半輩子太過虛度荒廢,必須要在有限的時間去學習更多的事。
這不是虛榮,而是一種追求,對未知事物的追求。
似乎扯遠了,其實她想說,舞蹈老師當初還誇她是練舞的好料子,但演員可惜了。
但如果專業的學舞蹈,其實也不行,因為她的右肩始終是她一輩子的痛。
就算已經痊癒也已經在心裡落下了烙印,連以前下腰現在都不敢輕易嘗試。
她想要原諒靳顧桓,接受他,她的身體也做出最誠實的反應,他的觸碰依舊讓她心跳如鼓,他的靠近讓她心悸心動,讓她下意識屏息緊張。
可是,那些傷害也跟傷口一樣,明明外面已經癒合到沒有任何疤痕,就算內裡也已經痊癒,可那種被穿透的痛苦,那種絕望,那種疼痛一直在。
他給的,哪怕是痛,她曾經也視若珍寶。
現在想想,卑微到那種地步,也怪不得靳顧桓踐踏,怪不得裴韶妍慕子規她們隨便欺負到頭上來。
你都不覺得自己強大,那麼也不能怪其他人看你都是懦弱無能。
下一刻,寬大的手掌就移到了她的後背。
岑樂心一顫,走神的心思已經全部都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