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渃,你再陪我去一趟香江吧!”
董詩韻沉吟片刻,突然,抬頭,看向陪在她身旁,走著的好閨蜜黎兮渃。
她一臉彷徨。
是焦慮。
是期許。
是無以名狀的恐慌。
“親愛的,咋滴啦?”黎兮渃滿是關懷的神情,微蹙眉問道。
“還在為那件事焦躁?”
董詩韻嘟噥一句,“我能不焦躁麼?說到底,都是我愧對他,是我未經他的允許,對他進行直播,暴露了他。”
“我該去碰碰運氣,哪怕是當面跟他道個歉,說一聲對不起。”
黎兮渃輕嘆一聲,“可,你這幾天,我去了十趟香江了,該找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了。他,或許,僅僅是路過那兒,根本不住在那兒,我們就算去一百趟,也是無濟於事啊!”
“照我說,你乾脆去找汪教授攤牌,跟他撒撒嬌,求求情。”
“你是他最器重的學生,他心一軟,就能讓你的畢業作品過關了,至於那古箏少年……”
董詩韻眨巴著美眸,攤了攤手,聳了聳肩,一臉頹然,“兮渃,你覺得,我現在還是在為了找到他,當做完成汪久楓的任務嗎?”
“不是嗎?”
黎兮渃疑惑不解地道。
“當然不是啦!”
董詩韻盯著閨蜜,一時之間,竟是滿肚子的話,竟是無以言語。
她遲疑之下,只好嘆息了一聲,“罷了,跟你說不清楚,事情是我自己惹出來的,我還是自個去解決。”
言畢,她邁開了步履,大步流星走開了。
黎兮渃叫喊了一聲,“詩韻、詩韻,你等等我,我又沒說不陪你去。”
“不用了,兮渃,你先回寢室吧!”
董詩韻揮了揮手,已然走出了江州大學的校門口。
剛好一輛計程車,她招了招手,攔下了計程車,鑽進了車裡。
黎兮渃追趕出來之時,計程車已經絕塵而去。
她無語。
默然站立了一會,轉身,回了寢室。
計程車上。
黎兮渃對計程車司機說了一句,“師傅,麻煩送我去香江江畔。”
“好嘞,請你係好安全帶。”
計程車司機應聲道,直奔往香江江畔。
董詩韻倚靠在車窗上,車窗玻璃裡,映著一張姣好的面孔。
她心下尋思,這些天,香江江畔,周圍方圓一里地,該找的住宅小區,也找了,都去打聽了。
一無所獲。
但,有一個地段,她幾次想要進去,卻都是駐足眺望了幾眼,都沒有進去。
她腦海裡,又是一遍遍地浮現,那個古箏少年的容顏。
臨走之時,他留下的那一張字條,她自顧呢喃唸叨著,“舉頭天外望,無我這般人。”
這,或許就是最大的線索啊!
起初並未在意。
現在想來,卻是給了董詩韻一條清晰的思路。
之前,黎兮渃的陪同下,她倆都在周圍的豪華住宅區,去打聽古箏少年這個人。
可,現在轉念一想,他留下如此孤寂的詩章。
足以說明一點:他絕對不會住在喧囂繁華的鬧市區。
抑或,他選擇住在的地方,是遠離塵世喧囂的偏遠郊區。
如果自己這個推測是正確的。
那麼,就有一種可能——
香江江畔附近不遠處,那個廢棄的汽車廠!
對!
沒錯!
董詩韻眼前一亮,看樣子,此前,多次去了那兒,都是駐留了片刻,就離開了。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