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樓內,李楨在榻上,面無血色,一切都安靜地像沒有生命停留一般。

蘇沫看見李楨那張臉,眼淚滾滾而落,張開口想要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連哭也壓抑著,好像怕吵醒了李楨一樣。

蘇沫拿著李楨的手,輕輕撫在自己的臉上,眼淚止不住地流。蘇沫哽咽地道:

“我不想你死......你別死......我不想你離開我......”

蘇沫哭得傷心,伏在床榻邊緣,肩膀不住地顫抖。

“本王答應你。”一個男子聲音在耳邊響起,一隻大手撫摸著蘇沫的背。

“詐屍!”

蘇沫猛然間起身,卻看見李楨微微做起,笑著看著蘇沫,因為蘇沫的起身,觸碰到傷口,眉頭又微微發皺。

“本王不會死,也不會......”

“你沒事就好。”蘇沫眼淚又奪眶而出。

李楨慢慢做起身來,忍著痛,擦拭著蘇沫眼角的淚水,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王爺——”

接著是一陣碗碟打碎的聲音,蘇沫尋聲看去,是季荃站在門口,自己與李楨之前的那一幕全讓季荃看見了。蘇沫不好意思地擦乾淨眼淚,跑出門去。

門外,姜元亨正悠閒地哼著小曲,蘇沫看見姜元亨,便知道這是姜元亨是故意騙自己,便伸手給了姜元亨一拳,姜元亨道也沒有躲,硬生生地受了這一記嫩拳,笑著說:

“小的替王爺辦事,受姑娘兩拳,也是應當的。”

“你們二人聯起手來騙我,害我白白傷心那麼久。”蘇沫撅著嘴,佯裝生氣。

“並非是我與王爺聯手,而是王爺一人策劃,我也只是聽吩咐辦事。”姜元亨說的倒是實話,這確實是李楨一人的決定,當然這也少不了姜元亨的出謀劃策,煽風點火。

此後數天,蘇沫放下解剖刀拿起了菜刀,本著科學進補,均衡搭配的理念成為了一個合格的廚娘,廚藝增長不少。李楨和蘇沫二人之間雖無過分舉動,但相處從容靜好,唯有李楨聽見蔣渥死訊,黯然沉默了幾日。

七月流火,天漸漸涼了下來,蘇沫心情也舒爽了不少,畢竟高溫環境下發生惡劣案件的可能性要高於涼爽的條件下。

這日,蘇沫為李楨送上暖心暖胃的早餐後,看著自己的一雙說道:

“我這雙手已經多久沒有碰過屍體了?”

正在用早膳的李楨放下手中的食物,正要說話,就聽有人來報:

有命案!

蘇沫捂著自己的嘴,心裡暗罵:“蘇沫啊蘇沫,你這嘴是開過光嗎?”

李楨帶著蘇沫和大理寺一干人等來到吳府,這吳昊官至中書令,是朝中正三品的大員,平日為官,圓滑世故,少與人結仇。

吳府的書房少得只剩下骨架,抬出了兩個抱在一起,燒得焦黑的屍體。

吳夫人哭哭啼啼地說道:

“昨夜我夫君在書房,是柳兒在書房伺候,後來半夜聽聞書房起火,誰知吳郎竟然還在,定是柳兒這個賤人,糟了天譴,還連累了吳郎......”

蘇沫安慰了幾句吳夫人,就去檢視屍體,可是吳夫人哭得不停,著實可憐,實在讓人難以靜心,蘇沫便告訴李楨要把屍體帶回剖開看看。

吳夫人聽見要剖開屍體,哭得更加傷心,蘇沫只好好言勸著,順帶著恐嚇了一下:

“吳大人位高權重,眼紅之人必定不少,若這是有人行兇,我們還要早日找出兇手不是?若是這兇手逍遙法外,您和吳大人的遺孤也難以安穩不是?”

吳夫人倒是懂得輕重,聽蘇沫這樣說,只好答應:

“人已經燒成這樣了,你要剖,那便剖吧。”

吳夫人鬆口肯剖,蘇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