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醒來後細細打量著暖玉閣,裝潢雅緻大氣,透出著富貴氣象,榻上方鑲嵌著一塊光滑無暇的大玉璧,足有半人多高,觸手涼滑,在盛夏的天氣裡閣外清涼,想必到了冬日就會溫暖無比。蘇沫點點頭,想到暖玉閣名字的由來,恍然大悟。
只見蘇沫開啟了大門,站在門口,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正在愜意之時,卻看見正對著風雨樓的後側,樓上有一窗戶,窗內站著一人,正是越王李楨。
越王冷冷地看著蘇沫,道:“你可知城郊農戶家中的豬是幾時起床?”
蘇沫聽李楨這麼說,心中雖然不悅,但是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好抱歉地笑笑,未等蘇沫解釋些什麼,越王便道:“收拾好過來。”說罷徑直入屋。
蘇沫飛奔入屋,迅速收拾好自己,繞到風雨樓前,只見李楨早已穿戴整齊,在樓前練劍。李楨見蘇沫趕來,便對身旁的婢女說道:“帶她去樓上換身衣裝。”
兩個婢女諾諾答應,拿來一套男子的衣衫給蘇沫換上,束好了頭髮。
這兩個婢女對待蘇沫十分冷淡,只是按照吩咐辦好了主人的差事,其中一個便對蘇沫道:“該換的換好了,我們先走了,還要去收拾王爺臥榻。”
蘇沫不欲與這二人計較,謝了二人一聲便自行離去了,還未走遠,便聽見那兩個婢女議論著:
“……憑她,也配住暖玉閣?”
“就是……長得也就一般,怎麼王爺出去還要帶著她……”
“那暖玉閣可是……”
“好了,別被人聽見。”
蘇沫笑笑,只是在暗中嘆氣她們只知道羨慕自己,卻不知道自己的處境,走至風雨樓前,蘇沫看見李楨依舊在練劍。
李楨看見蘇沫出來,倒是吃了一驚,朝陽透過樹葉碎碎地灑在蘇沫身上,長身玉立在門口,月白色的衣衫,還真像是一個俊俏的書生。
而在蘇沫眼中,李楨轉身挑腕,長劍斜出,少了幾分王爺的威嚴,多了幾絲江湖兒女的風發意氣,正當蘇沫欣賞之時,李楨放下了手中的長劍,冷冷地對蘇沫說:“走吧。”
這次李楨備了輛馬車,和蘇沫一起出城。路上李楨閉目微暇,十分自在。
可是蘇沫的肚子卻餓的咕咕叫,蘇沫捂著肚子,只求它叫得小聲一點,可是肚子卻與蘇沫唱反調,叫的愈加響了。
李楨從懷中掏出一包糕點,開啟後每一絲香味都盡數飄入了蘇沫的鼻孔中,蘇沫強忍住口水才使那口水沒有氾濫成災,可是眼睛卻黏在了那糕點之上再也不肯離開。
李楨拿出其中一塊,咬了一小口,搖搖頭,便欲意把糕點扔出窗外,蘇沫的心也差點隨著那糕點被扔出了窗外,此時,李楨的手在馬車的視窗前停了下來,轉道至蘇沫的面前。
李楨將眼睛閉上,道:“太難吃,不如賞你。”
蘇沫大喜,忙謝了越王接過糕點,大口地吃了起來。那糕點入口即化,鬆軟香甜,帶著微微的竹葉香氣,蘇沫一口接著一口,將那糕點盡數吃完。
蘇沫的肚子終於不再唱歌,她靠著馬車的車廂,心中嘆道:“王爺果然是王爺,這樣好吃的糕點我從未吃過,他卻嫌難吃。”
乘馬車本就比騎馬稍慢,加之白日裡長安城裡百姓眾多,故而走得更慢,大約過了三刻鐘,才來到城北郊外的河邊。
蘇沫又去河邊看了看,生怕晚上遺漏了什麼,接著去那樹林裡看了看,心中便有了個大概。
李楨見蘇沫心中似乎有了答案,便問道:“你看出兇手了?”
蘇沫搖搖頭,道:“兇手豈是那麼容易找到的?但是已經有了線索,不日便能破案。”
“什麼線索?”
蘇沫很得意,因為但凡是個人,都會對這樣的近在眼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