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字靈殺人（十）
“堂下何人！”李楨聽見這笑聲中內力充沛，不似尋常人等。
“老夫顧遠山是也。”
說話見，只見大鐵匞老顧揹著一隻大包裹前來。
公堂外都有官差攔著，只是那些嘍囉如何攔得住顧遠山？他進入公堂，自然是不在話下。
“顧老師傅，你怎麼來了？”蘇沫問道。
顧遠山笑著看著蘇沫，雙手從懷中掏出一隻木盒，遞與蘇沫。
李楨本想阻攔，生怕那顧遠山有詐，可是蘇沫卻已經接下了木盒。
開啟木盒，是一柄盤成一團的薄刃窄劍，如蛇一般的盤曲起來，由此可見劍身之柔軟。
“姑娘曾在老夫那定了一件武器，如今這蛇舌軟劍打造好了，姑娘看看，是否順手？”
蘇沫開啟軟劍，發出了颼颼的劍鳴，手腕抖動，軟劍便十分靈活地轉動，這樣的武器蘇沫從未見過，用金屬材料能夠打造出如此有韌性的劍，著實是世間罕有。
在場之人無不在心中暗暗讚歎，這老鐵匠顧遠山技藝精湛若此。
李楨微微點頭，任憑他見過無數寶劍，也沒有見過這樣奇詭特異的軟劍。
就在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軟劍之上的時候，顧遠山抖落開他一直背在背上的包袱。
包袱裡抖落出來一枚鋼錐，一把短劍，和一隻軟枕。
就在眾人紛紛猜測顧遠山的意圖之時，蘇沫先反映了過來。
“這些是殺鄭長明，張長祿，和金瑤的兇器？”
“不錯。”顧遠山朗聲答道，“老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殺的這三人。鄭長明貪心，連死人的錢也不放過，用劣質的木材以次充好；張長祿更加過分，竟然不遠千里去烏龍集喝羅漢湯，回到襄州還妄想如法炮製，四處尋嬰兒來烹煮；還有金瑤，為了嫁去長安城，僱兇殺人，把人家的原配正妻殺害。”
顧遠山說完，滿堂譁然。
“他們都是該殺之人，我顧遠山敢作敢當。”
不知為何，蘇沫在心裡竟然有些隱隱的佩服顧遠山，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若無王法，世間就會混亂一片，決不能再有這樣私自審判他人性命的事情出現。
“那你現在來公堂上所為何事？”蘇沫問道。
“一來，自首，二來，揭穿這二人嘴臉。”顧遠山指著地上跪著的小豆子和陳章氏說道。
“小豆子，總是偷他師父的前賭博，前幾日輸得多了，把買藥材的錢偷了去，他師父責罵他一番，於是小豆子懷恨在心，知道他師父常年在牌匾下配藥，故偷偷鋸了牌匾後的木釘，用牌匾砸死他師父，並說是字靈殺人。”
“她，陳章氏，因懷疑自己的丈夫和隔壁家的女子有染，凌晨趁她丈夫熟睡，用剪刀閹了她丈夫，並任由其失血身亡。”
顧遠山的指責讓小豆子和陳章氏面如死灰。
“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李楨問道。
“實不相瞞，在你們的人走後，我悄悄地去看過。”顧遠山回憶著說道，“我看見了小豆子對著他師父的靈位咒罵，看見了陳章氏偷偷跪在床邊懺悔。”
“我顧遠山殺的都是惡人壞人，卻不想被人藉著名頭瀉私憤。”
顧遠山低下頭，似乎頗為悔恨，“我本以為做的對，懲惡揚善，可卻沒有想到讓兩個無辜之人受難，時至今日，我方知我錯的離譜。”
蘇沫對顧遠山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佩服，一方面，他用自己的辦法去懲惡揚善，這於法紀弊大於利，一方面，他又已經悔悟，知道自己的錯處。
蘇沫心中有些許難過，低垂著眼眸，握著手中的蛇舌軟劍，道：
“顧老師傅，雖然你的做法是錯的，可是你的心卻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