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農夫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十二個時辰以前。出事的時候正是白天,一個好好的農夫如何會腳滑摔死自己呢?蘇沫沒有聞見酒味,所以死者不可能是醉酒之後腳滑摔倒的。
蘇沫心中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死者是否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不是自己滑到的。”李楨問道。
蘇沫之前只忙著看死者頭部,忙著想那被吸乾了腦漿的腦子。卻並沒有想到,死者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
越是急於破案,就越是有可能深陷其中,難以看到真相,蘇沫正是這樣,她越是急著找到神雀教的那個草鬼婆和《四方毒傳》,越是容易忽略一些最簡單的問題。
蘇沫用隨身攜帶的烈酒,將死者渾身上下擦了個遍。
經過烈酒的擦洗,死者的背部,在肩胛骨之間出現了一塊麵積不小的淤血。
“是皮下出血。”蘇沫說道。
蘇沫拿出標尺量著那快皮下出血的的大小尺寸,並把形狀畫在紙上。
“肩胛骨之間這塊地方相對來說並不凸出,所以這一處面板上沒有擦傷,這是死者在生前受的傷,且不可能是在滾落過程中受的傷,如果是在滾落過程中受的傷,尖銳的石子會劃破面板,形成皮外傷,而且也不會有這樣大的一塊。”
蘇沫看著這塊皮下出血的痕跡,但是卻並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致傷工具。
“這是一個腳印。”許久不說話的李楨說道。
“腳印?”
“是腳印,應該是死者蹲在那亂石灘上的高地上,被人一腳踹下。”李楨道。
蘇沫比劃了一下,的確像是個腳印,只是這腳印似乎小了一點。
“如果是腳印,也是一個女人的腳印。”
“這就合理了。”李楨道。
蘇沫和在場的眾人一樣,滿臉的疑惑。
“亂石灘上的高地上生長著一種地衣叫地皮菜,本王去看了,有一部分地皮菜已經被人採摘過,所以死者應該是在採摘地皮菜的時候被人一腳踹了下去。”
“可是他身後有人要踹他,他怎麼沒有察覺呢?”蘇沫不解。
“因為他身後的人,和他熟識。”
“所以是熟人作案?”
“死者的家中還有何人?都給帶上來,一個都不要少。”李楨吩咐道。
不久,蘇沫就聽見公堂外有陣陣女人的哭喊聲。
蘇沫有些緊張,因為她急於知道,那個殺這個農夫的女人,是否和神雀教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