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璘當著李楨的面調戲蘇沫,李楨心裡像是藏了一座火山,馬上就要噴發,可是想起自己之前和蘇沫說好了只做朋友,也只好壓抑下心中活躍翻滾的岩漿。
蘇沫開玩笑一般打了魏叔璘的手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
李楨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放下緊握的雙拳,低聲道:
“魏叔璘,去架馬車。”
“憑什麼我去駕車?我的小青龍還在外邊呢。”
小青龍是魏叔璘的馬,出了頭尾的一點青黑色毛髮,其餘全是白的,極富靈性,可日行千里。
李楨把頭探出窗外,對著小青龍吹了一個哨,那小青龍立刻四蹄朝天,直奔長安而去。
魏叔璘見李楨把自己的馬喚走,氣急敗壞地探出頭去把小青龍換回來,可是窗外早已經沒有了小青龍的背影。
“現在你沒有小青龍了,去駕車。”李楨壞笑著。
魏叔璘把雙手放在後腦處,大大咧咧地坐在馬車裡,說道:“我就不去,大不了我們幾人就在這裡待著好了,反正有我妹子沫沫在,也不無聊。”魏叔璘看向蘇沫,眼裡全是笑意。
“好,我去駕車,回長安我就告訴魏老婦人,告訴她,你在車裡坐著,我在駕車。”
“別別別,我去,我去。”
提到魏老夫人,魏叔璘就只好乖乖地去駕車。
那魏老夫人是魏叔璘的親生母親,和魏叔璘的父親魏徵一樣,極其重視禮數,如果讓她知道魏叔璘讓一個王爺給自己駕車,定然會讓家中小廝打斷魏叔璘的腿。
蘇沫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在尋找著些什麼。
李楨猜測蘇沫是在找那個叫雲芩的小姑娘,便道:“此去長安就一條路,她不會走錯路的,你若不放心,回去我便讓府中人來這裡尋找。”
蘇沫點頭謝過李楨。在外駕馬車的魏叔璘聽見了,也著忙說道:
“妹妹,你要是不放心,哥哥我親自來找,我可不像有些人,只會吩咐下人去做事。”
魏叔璘的話鋒直指李楨,李楨卻不以為然,只要魏叔璘和蘇沫不會單獨呆在一起他就不會擔心。
“那是,你那麼多小妾,想必也是時常走失,所以找起人來,也是格外得心應手。”李楨說道,只是為了告訴蘇沫魏叔璘朝三暮四,不可聽信魏叔璘的鬼話。
魏叔璘在馬車外駕著車,可是心卻是一直都在馬車內,生怕李楨對蘇沫做了些什麼不軌之事,所以時常找個藉口掀開簾子看上兩眼。
就這樣,三人一路誰都沒有好過,倒也到了長安。
因外馬車後綁著一個趙立,所以三人沒有去王府,也沒有去大理寺,而是直奔刑部。
因外是李楨親自送來的犯人,刑部自然不敢馬虎,立刻開始著手五七醫館大夫雲華一案。
案子很快就結了,蘇沫心中欣慰,卻有些憂心雲芩,那畢竟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第一次說出自己的心聲,蘇沫只盼別在她的心裡留下什麼陰影才好。
回到王府,蘇沫並未與李楨過多言語,李楨只能靜靜看著蘇沫,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
越王府中的人見風使舵極快,見李楨對蘇沫不似之前一般上心,便以為李楨對蘇沫失去了興趣,一時間,各種魑魅魍魎都活躍了起來,那些丫鬟婢女們平日裡壓抑的心思也都起來了,一個個塗脂抹粉,爭相裝扮自己。
蘇沫突然想起那趙立放出的障霧效果可媲美煙霧彈,於是便欲去風雨樓問問李楨可知道那障霧的做法。
蘇沫剛走到風雨樓門前,就看見一群丫鬟你爭我搶地在搶著一隻食盒。蘇沫細細聽來,才知道這些丫鬟是要爭著搶著給李楨送膳食。
原先的越王府沒有蘇沫,眾人都以為李楨是個不好女色的人,又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