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尋扛著蘇沫,提氣而奔,還能中氣十足地說話,可見其內力之深厚。蘇沫在慕容尋的肩膀上苦苦思索著如何能夠救出李楨。
“你此刻一定在想怎樣才能夠救出那個小子是吧?我勸你還是省些力氣,我那冰索牢不可摧,周圍一應綠植,都是按照天門陣的陣法佈置的,無人能破,他被縛住,也無人能夠找到。”
“他是王爺,你就不怕惹禍上身嗎?”
“笑話,我那天門陣鎖了十幾人,無一人逃脫,也無一人被人救出,我若不放他,無人知道他身在何處,我又能惹什麼禍事?”
慕容尋把蘇沫扛到木屋中,解開了穴道。
蘇沫揉了揉痠痛的關節,看見滿屋子的掛像,心中只是默默盤算著些什麼,也不逃走,因為她知道若想要救李楨,還需要從慕容尋身上下手。
滿屋都掛著美人,這些美人都穿著同樣的衣服,白色的衣衫,有如瓊葩堆雪的梨花,可是這些美人臉龐雖然相似,卻不盡相同。蘇沫突然背後一涼,只怕這些畫像都是被慕容尋困來的女子。
正在此時,慕容尋拿來一套白色的衣衫,放在蘇沫面前:“換上,今日就成親。”
果然被蘇沫猜中,這是一個有著邪惡癖好的心裡變態。蘇沫一邊在心中暗暗罵著慕容尋變態,一邊笑著道:
“這裡為什麼有這麼多掛像?這些姑娘都長得很美她們都去了何處?”
“她們?這些都是一個人,是我的阿沁,是我的阿沁,是阿沁啊——”慕容尋說道阿沁,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眼神慢慢呆滯了下來。
蘇沫看著滿屋的掛像,這些美人長得都不盡相同,不過畫的落款上均落著慕容尋的名字,便知道這些都是慕容尋所化,心中漸漸有了對策。
“阿沁姑娘果然是個美人,一襲白衣,更像是九天上的神女。慕容公子是不是覺得我和這阿沁姑娘長得相似?”
慕容尋看著蘇沫,點了點頭。
“那慕容公子可還確切地記得阿沁姑娘的樣貌?”
慕容尋閉上了眼睛,仔細地思索著,可是心中的阿沁的臉,卻總是模糊的。
“不可能,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蘇沫看自己猜對了,便接著道:“你雖然思念著她,可是時間久了,你連她的樣貌都記不起來了,你心中想著的,只是你臆想的阿沁。”
“不會!絕不會。”慕容尋果斷地反駁。
“你再看看我的臉,你熟悉嗎?”
慕容尋把目光放到蘇沫的臉上,努力地辨識著。
這張臉,似乎是從未見過,自己也絲毫不熟悉。
“為什麼?為什麼?”慕容尋抓著自己的頭,形狀瘋癲。
“因為你愛她入骨,你在自己的心中,塑造了她,所以你心中的她,不是真正的她,而是你想象的她。”
慕容尋漸漸停下了抓狂的手指,蘇沫見自己的話說到了慕容尋的心中,便繼續說下去:
“想必,阿沁是你愛而不得的人吧,不然你也不會這樣難以放下。”
“不錯,”慕容尋的聲音有些許哽咽,“她在世時,我心裡有她,她心裡有我,可我未告訴她,她也未告訴我,直到她死了,我也未曾說出來,最終她不知我,我不知她,只剩下我一人,獨自緬懷。”
“你今日說出來,她泉下有知,也可得安寧。現在,你還想娶我嗎?”
慕容尋搖搖頭。
“那可否放了我和王爺?”
慕容復依舊搖搖頭。“我那山茱萸,是為了她而種,他竟敢偷我給阿沁種的山茱萸,我豈能放了他?你走吧,他我不會放的。”
慕容尋的天門陣和冰索確實無人能破,蘇沫還要想辦法智取。她見慕容尋是個重情之人,只能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