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李楨的嗓子有些沙啞。

蘇沫將眼睛閉上,等待著李楨。

一個滾燙的唇重重的壓在蘇沫的嘴唇上,一顆躁動不安的心,跳動著。

蘇沫的朱唇微微張起,她等待著,等待著身前的人能將她的一顆真心取走。

屋內的空氣莫名其妙的熱了起來。

李楨將蘇沫牢牢的壓在身下。

就在一瞬間,他突然停止了一切的動作,時間好像突然停止了一樣。

李楨看著身下的蘇陌,那有著兩抹嬌羞紅暈的雙頰。

蘇沫似乎也感覺到了異樣,睜開了雙眼,看見了李楨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

“你怎麼了?”蘇沫問道。

“沫沫,我們不能這樣。”

“為什麼?”蘇沫帶著哭腔問道。

一個女人能夠做成這樣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可是他竟然拒絕了。他謝絕了蘇沫主動送上門的邀請,這讓她覺得十分的丟人,蘇沫的自尊心也被一點一點的揉碎了。

蘇沫起身,靜靜地坐在床邊不說話。她不知道究竟錯在了哪裡,是否是自己會錯了意?是否是李楨根本不喜歡自己?

李楨將蘇沫的身子扳過來,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柔聲說道:

“沫沫,我的性命,還是一個未知的東西,我不能也不會把你拉下來,綁在我的身邊。我的確想要自私的把你留在我這裡,可是,我不忍心讓你和我一起受苦。”李楨微微閉著眼睛,臉上有些痛苦。

“我要和你說一個故事,這個故事除了我和我的母親,還有姜元亨,無人知道。你,是第四個人。”

“有一個孩子剛出生時便被人下了一種蠱,這個孩子他活不過25歲。這個孩子的母親也被人陷害,二十多年來一直陪伴在青燈古佛之畔。”

“這個孩子,身上種的蠱。只有神雀教的《四方毒傳》才能夠解。”

“這個孩子就是我。我這次出來,不僅僅是為了查案,更是為了追查神雀教的《四方毒傳》。”

“性命之憂有沒有解決,我如何能夠把你強行留在身邊呢?我無時無刻不想娶了你,讓你名正言順地待在我的身邊,可是我不能。朝中之人虎視眈眈,一旦有人發現了我這個秘密,就會從中作梗,如若我死了,我便無法再保護你,那些曾與我作對的人也不會放過你。”

“沫沫,我今天說了這些話,不知道你會不會原諒我?如果你想就此離我而去,我不會攔著你。”

蘇沫沒有想到李楨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的確如他所說,這個秘密如果被他的敵人知道,那麼搶奪《四方毒傳》的人將不止是一個,那麼他的性命就更加懸而未決了。

他能夠把事情告訴蘇沫,就如同把自己的性命放在了蘇沫的手中。

可這終究是蘇沫第一次鼓起勇氣要將他自己現給李楨,李楨拒絕了她的第一次,就回就拒絕了她作為女人的尊嚴。

蘇沫起身開啟了房門,衝了出去。黑夜裡,沒有人看得清她的臉上是怎樣的表情,也沒有人看清她是怎樣流著眼淚衝出去的。

李楨再一次看著她的背影,默默地道:“沫沫,對不起。”

這一夜,蘇沫聽見窗外的風颳了一夜。李楨聽見,窗外的樹葉嘩啦啦地響了一夜。

長夜漫漫,終於捱到了天亮。

蘇沫揉了揉有些紅腫的眼睛。笑著,為李楨做了早膳。

當蘇沫把早膳端到李楨面前的那一刻,她看見李楨的眼中有些光在微微地閃動。

“我以為你會離我而去。”李楨說。

“想要趕我走?沒有那麼容易,大理寺的工錢還沒有付我,你給我督建的宅子還沒有建成。我怎麼會離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