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麼?”

“你……”呂不韋倒是被他這一句問懵了,但他畢竟是老薑,內心自有一套自己的禮法。

“你想說這不公平?但天下終究是弱肉強食的,何況是人,國與國之間皆是如此!”

迎著清風,嬴政眼中精芒微微一閃,嘆了口氣,“罷了,孤與大人只談論他的事,那大人覺得想殺仇人之心,有錯嗎?”

不論怎麼說,嬴政這個問題,呂不韋只能回答:

“無錯。”

“既然大人覺得他沒有錯,那您不妨想一想這些年歲,韓歌此人所做的事情,是否都因有緣法。”嬴政再次回過頭,迎著呂不韋有些渾濁的瞳孔。

“大人身處高位太久,或許只能看見利之結果。可天下之事,種什麼因,接什麼果。每個人都有他不同的命運,在孤看來,善惡無法完全詮釋一個人,至少韓歌這個人,不能!”

他說的很乾脆,也很堅定。

呂不韋若有所思,任何事情都有跡可循麼……

“可是大王您,還是沒有告訴我,對以後,您會有什麼樣的打算?”

不管韓歌有罪或者無罪,過於強大,讓人無法控制,擁有亂的能力,就是他的罪。

對此嬴政轉過身去,面對清風,“不論是未來還是眼前,皆事在人為。這一次,他若失敗,那便死在韓國,他若成功,那麼秦國為何不能容下他呢?”

他笑容和煦,髮絲在清風間飄揚,“畢竟又不止他一個人在秦國,靈姬姑娘,還有其他的人,也都在呢!”

語氣深沉,呂不韋微微張開嘴,有些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但是到最後,他看向嬴政的目光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

較為平坦的官道上,三輛馬車並列行駛著。

中間的那輛,深紫色衣衫的韓歌和一襲白色羽衣的白鳳各自坐在一邊,兩個人面對面。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什麼也不說。

一直保持著這種姿勢。

白鳳很苦惱,為什麼焰靈姬不要和韓歌坐一輛馬車啊?

就在此時,她正與端木蓉坐在左側的那輛車上。

就算焰靈姬不願意和韓歌同乘,那我也願意和荊軻換一換,我去和韓非衛莊擠一擠啊。

畢竟以前都在韓國,都是老熟人了。

但是現在,不想要的事實已經發生,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韓歌的這輛車。

現在的他,很慌,很尷尬,很不知所措,看著韓歌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他覺得不寒而慄。

甚至,他都不知道要用一種什麼樣的表情面對韓歌。

韓歌不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真的是他人生之中,最尷尬的時候啊!

看著英俊小白臉,一臉窘相,韓歌覺得有趣。

“聽說……你要叛變?”他玩味地說道。

“我不是,我沒有,您聽錯了!”白鳳連忙擺手。

那次在意識模糊之中,他情不自禁地將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化悲憤為力量,怒吼出來。

醒來之後,他就覺得要涼!

果然,韓歌的刀終於要對自己出手了嗎?

“哦?那是我聽錯了?”韓歌掏了掏耳朵,勾起手指,沒去看白鳳。

“可是不只有我一個人聽見了啊,還有驚鯢、緋煙,她們都聽見了,難不成我們三個的耳朵都壞啦?”韓歌溫和地笑著說道。

“這……”這時候,白鳳害怕極了,這要怎麼解釋呀!

一個閃身,韓歌突然出現在白鳳身邊,一把搭上他肩膀,將他往自己這邊一攬,“不如你和我說說,你想怎麼個叛變法,讓我來幫你分析分析,有幾成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