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班主任召集全班同學開會。

這個會,其實是經常開的。

會上,有時會傳達校方或系裡的時事新聞或紅標頭檔案。

有時班主任宣講全班同學應該注意的事項,有時也會在會上討論班級目前面臨的問題,尤其是同學們在學習和生活中出現的不正之風,如週末夜不歸宿或是無故逃課之類。

學校在某些方面,管理的其實還是很人性化的。

比如戀愛,朝氣蓬勃的青年相聚在一起學習和生活,青春的碰撞產生了火花。

入學第一課,班主任就很嚴肅地告誡大家,學校有規定,一年級新生不許談戀愛,隨後他又微笑著解釋說,當然,這個也不是絕對的。

一學期後便有了情況,起初是班裡出現了一兩對,後來,外系男生尤其研究生開始插足,班花被撬走。

學生社團是座鵲橋,文學社、詩社更是滋生情感的溫床,個別並不愛好舞文弄墨的同學打入詩社,大功告成後便雙雙退出詩壇。

比如逃課,學習中,遇有個別課程,同學們也有逃課現象。

由於覆校不久,師資力量匱乏,有的老師操著一口濃重的地方口音講課,同學們實在聽不懂,只好選擇逃離,直奔圖書館。

同學們除了上專業課外,有時也經老師同意後參加其他專業課的學習,豐富知識,廣開眼界。

但管理再人性化,對趙宏圖這樣的現象,還是不能容忍。

打架鬥毆,一經發現,必須處分。

而趙宏圖竟然在受到處分後,還去胡校長辦公室鬧,這更加不行了。

班主任趙文斌脾氣再好,也得對這事,也要在班級裡進行思想教育。

趙宏圖對此,早就有心理準備,裝的一本正經,拿一個本子,一支筆,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在認真悔過。

偶爾還會在本子上劃兩筆。

聽了臺上的話,大多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就沒當回事。

令趙宏圖欣慰的是,自己人品還算堅挺,同學平常關係也不錯,大家並沒有落井下石,批判的時候也就點到為止。

大多是些不痛不癢的。

但是輪到團支書說話的時候,不知道是受到趙文斌暗示,還是想捧胡校長的腳丫子,說的話就不是那麼中聽了。

“我聽了剛才大家的發言,班上很多人,對趙宏圖這種壞習氣,高高舉起,輕鬆落下,這種偏袒他的做法,是不對的。真要為趙宏圖好,大家應該努力指出他身上的錯誤,幫助他改正。大家這分明是包庇,分明是縱容。趙宏圖這次犯的錯誤,很嚴重,甚至可以說,是思想出了問題,是大問題,是不容忽視的問題。”

趙宏圖聽到這話,氣得差點要跳起來,老子是殺你全家了,還是怎麼把你孩子扔井裡面了!

或者你是胡校長的乾兒子還是怎麼地。

這麼針對自己!

好在這次會議,也不是要做一個什麼處理。

只是對趙宏圖受到處分的事情,在班級裡做一次通報,對趙宏圖上次去胡校長辦公室鬧事,做一個批評教育。

重點也是對班級的學生,再進行一次思想教育。

趙文斌也不敢把趙宏圖逼急了,怕萬一再出什麼事情,把他給拖累了。

……

這次會後,趙宏圖總算是正常開始大學生活。

每天都是勤學加苦學,在教室,在宿舍,在圖書館,到處都是他學習的身影。

睜開眼,就是學習,晚上睡覺前,也是在學習。

那種學習過程中的極度專注,那種理解能力的提高,那種大腦高速運動的愉悅,真是一種享受。

我愛學習,學習使我進步,學習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