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也就是小混混而已。

據趙宏圖後世的生活的常識,像這種街頭的小流氓,扎著膀子露出文青,提著轉頭目光兇狠一樣,他們其實心裡也很害怕,卻不得不裝出這個樣子來震懾他人,這同樣是一種對自我的保護

當你打破他這層保護殼的時候。

就會發現,他們殼裡邊和一般人一樣,細嫩的,一碰就疼。

只要你足夠硬,他們從心的比誰都要快。

見機行事,欺軟怕硬,這是他們生存的不二法則。

趙宏圖只是輕描淡寫地加官,幾個小混混就什麼都說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得清清楚楚。

曹超才他們幾個,如實地給記錄了下來。

……

項大龍卻不知道,他去鬧事的手下,被一網打盡、全軍覆沒。

他這時候,又是在他的茶樓搓麻將。

麻將,從某種程度上講,算是華國古代文明的集大成者,包含了古代的天文曆法以及儒家、道家、兵家、陰陽家等各家的哲學思想。

以東西南北和中發白為立體三維空間,以春夏秋冬為時間流轉,以梅蘭竹菊為君子之規,以各自獨立的四方為範圍,以條、餅、萬為事物的數字表達,以和諧有序為最高追求和最終勝利。

由此展開一場文明博弈,鬥智鬥勇,且始終貫穿一分為二的辯證思想,始終流露出全息迴圈的數理玄機,始終呈現出道與氣的變幻莫測。

在遊戲當中以一種數學模型的形式完美展現了中華傳統文化精華,通俗普及、形象生動、寓教於樂。

麻將是君子之戲。

麻將是教化之器。

麻將是國粹。

孔夫子也愛好打麻將。

《論語·陽貨》中就有“孔子曰:飽食終日,無所用心,難矣哉!不有博弈者乎?為之猶賢乎已”的記載。

更有“從心所欲,不逾矩”。

“從心所欲”不就是指在打麻將時,每個入局的人,都有著自由操作的廣闊空間,誰都不必按照任何一家的指令或既定的程式去出牌。

他可以隨意改變自己的操作程式,甚至為了控制別人和牌乾脆無程式,有時為了減少損失甚至主動“出衝”。

他可以興之所致憑感覺行事,也可以做細緻嚴密分析、察顏觀色打理性牌;他可以做大牌,也可以成小和。

個人意志得以充分體現,不必向人請示、也無須與別人商量。

“不逾矩”是說麻將雖有各式各樣的打法,但競賽規則卻是由入局者共同參與制定,所謂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偉人也說過,華國對世界有三大貢獻:第一是中醫,第二是《紅樓夢》,第三是打麻將。

近代,徐志摩,到老舍,到項大龍,都愛好打麻將。

項大龍不僅僅是愛好打麻將,更是把這當成了和下面人聯絡感情的有效途徑,更是感情昇華的階梯。

他還從中可以看出,下面的小弟的心思,打的是牌面,看的是人品,細細品讀,還真像極了人生百態。

當然,更是一門生意。

也是他最主要的一項穩定地收入來源。

無數的人想從當中不勞而獲,這也成就了項大龍的事業。

不過,最近,項大龍的手氣實在有點不佳。

老是抓不到自己想要的牌。

不過,這次沒有像白昆那種不開眼的,和老大打麻將,竟然還自摸的,畢竟還是少數。

儘管一手爛牌,也能老是胡牌。

可心裡還是不太暢快。

打牌運道不好,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最近幾天,其他的幾家,已經不去找宏速公司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