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凝丹在哪裡?這次這麼危險,其中緣由你最清楚!”

地瑤獅……哼,肯定要算它一份的!

連著幾日只修煉,不說話,林岱這一張嘴,就略有些控制不住了,有怒也有怨,也不知道晏拔鼠能不能聽得懂。最後,林岱放了一句狠話:“哼,浪費了兩滴淡藍色液體,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這個“浪費”不是說給晏拔鼠用了覺得浪費,而是明明可以不用提心吊膽的,晏拔鼠……算了,這是它的事情。

她平穩下來情緒了,晏拔鼠又抓耳撓腮的焦急起來,林岱剛才的話,它倒是有幾分明白的。

“你……你別……氣。”

“我沒生氣。以後你的事情,凡是你做出的決定之前,先想想自己,保證自己別像這次這樣狼狽,讓人提心吊膽的。要學會三思而後行,知道麼?!還有,你裝可憐也要高階一點,別這麼白目好不好,你真當……”林岱閉上了嘴巴,盯著晏拔鼠:“剛是你說話的?”

晏拔鼠點點頭。

林岱不知道自己什麼感覺,或許幾日來的擔憂,剛才的驚訝、生氣等等情緒太多了,林岱現在沒有其他清晰可支配,唯有淡淡的:“你再說一句。”

“別……彆氣。”

磕磕絆絆,但的確聽得清清楚楚。

不是尋常的說話,它沒用嘴巴“說”,而是精神上的交流,林岱接收到了。

她緘默了。

晏拔鼠這次提升之後,學會了“說話”,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磕磕巴巴的,同林岱講起來它的曾經。

晏拔鼠之前是沒有記憶的。

或許它之前同眾多晏拔鼠一般,偷吃別人家的糧食,被小子拿著石頭丟。過的渾渾噩噩迷迷,直到,在梵天老祖的洞府中,它才知道自己應該去幹什麼。在晏拔鼠的描述中,那裡很黑,好多蟲子,有怪味,蟲子都怕它身上的味道。

按著本能,晏拔鼠開始修煉起來,渴了喝地陰水,餓了便吃甲鉗蟲。甲鉗蟲是一波一波的老了的換新的,晏拔鼠就跟著一波一波的吃。

林岱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剛開始,甲鉗蟲怕的是晏拔鼠身上的味道!

可是隨著吃的蟲子越來越多,甲鉗蟲繁殖了好幾代,逐漸開始將晏拔鼠列入為絕對強敵之中,他的味道,它的聲音,甲鉗蟲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晏拔鼠剛剛學會講話,一句話可能反反覆覆的說好幾次,而且它所講的,像一段石頭的歷史般,除了風吹日曬,還是風吹日曬。

關於它離開的這些日子,與地瑤獅在一起的日子,晏拔鼠也簡單的說了說。

林岱甩掉思想上的包袱,她摸著晏拔鼠的腦袋:“晏拔鼠乖乖,嘿嘿嘿,以後就跟了我吧。”

晏拔鼠一下子跳離了林岱,與她面對面對視著:“我……我不叫……晏拔鼠,我有名字……名字的。”

“你還記得你名字?”林岱問。

晏拔鼠沉默了,良久才說:“忘記了。”

其實,能忘記自己的名字,也是件挺悲哀的事情。

林岱嘆一口氣,晏拔鼠現在都能交流了,的確現在再叫它晏拔鼠不太好,要不,自己先給它取個名字叫著?等以後它想起來自己名字的時候,再換回去。

林岱將這個想法告訴了晏拔鼠,晏拔鼠也同意了。

“叫什麼好呢?”林岱琢磨著,“我姓林,拆開來,就是木木,你覺得呢?!”

晏拔鼠重複了一遍:“木……木”

“嗯,對,就是木木。”

它很認真的點點頭,“我以後,就叫,木木!”

林岱肯定道:“好的,木木。”

言語間,已經將晏拔鼠丟棄了,換上了它的新名字,一個平常的,卻屬於它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