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元澤傻了眼睛,這是要鬧哪般?他心中的計劃是,可以再給羅老一些晶石,讓他送他們到對岸嘛!可是,林岱卻專心對付上了清水龜!

要幹什麼?

難道還想著坐清水龜,到對岸去?

怎麼可能!

踏雲駒能成為坐騎,那是經過修煉者千萬年不斷的訓練,每一隻,都是打小、從出生開始訓練的。這清水龜,可是猛獸啊,猛獸的烈性……

想著,水邊上冒出一股鮮紅的血液。

雲澤皺了眉頭,在想,林岱這次危險了,水中本來就是清水龜的天下,而她……尚弱!

這種想法還沒退散,便見得水面咕咕的冒出水泡,隨著“嘩啦”一聲,清水龜再次浮出水面。先是頭部,然後是脖頸,最後是龜背。

林岱坐在龜背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上……來……”

清水龜脖頸上,不斷的噴發出鮮血來,將龜背染紅了,又滴答滴答的流進水中,元澤呆愣了一下,才道:“嗯,好。”

“砰!”林岱的拳頭砸在清水龜腦袋上,“走。”

驅使清水龜的,不是一個“走”字,而是作為猛獸,本能的絕望,“它要死了”,“它打不過那個女人”,它的本能如是說。

行動在清泉水面上,觀看兩岸風景,那是一個美啊。

林岱趁著這會兒的時間,恢復著本源之力,風呼呼的刮在耳邊,清爽且愜意。

“噯,方向錯了,錯了!”元澤叫道。

林岱睜開眼睛,看到清水龜略偏移了方向,她橫了元澤一眼,伸手,指指對岸,然後手指握拳,揍下:“過去那邊!”

“嘭!”

“噗!”

一大股鮮血從清水龜腦袋上爆射出來,它眼睛耷拉著,呼吸緩慢起來,看起來,生命已經到了盡頭,再支撐不下去了。

還好,已經不遠了。

終於行到了對岸,林岱拿出三百塊晶石,放到龜背上:“拼命游回去。”

同時手指一彈,將愈液彈到清水龜腦袋上,鮮血瞬間止住,它死不了,至少,暫時死不了。

不用回頭,林岱知道,羅老肯定將山坳,清理的乾乾淨淨,不留下一點的痕跡。林岱也知道,身後純淨的能量,是羅老散發出來的,那是對死者的最後的告慰。

最重要的是,羅老佝僂的身影肯定在看他們這邊,面色一定不好,因為按照羅老的邏輯,他們把清泉,給弄“髒”了。

那麼為了避免再次“清理”清水龜的屍體,羅老是選擇讓它活下來,同時收了晶石。

還是按著規則,收了晶石,坐看清水龜死亡,然後再花費力氣清理清水龜的屍體?

這個選擇,在羅老。

隨著微風的吹送,能隱約聽見,山的那面,有打鬥的聲音。

“我走了,你隨意。”林岱得去看看晏拔鼠的戰況。

元澤在她身後:“你去哪裡,我跟你一起。”他對林岱很好奇,明明在霧林中,他們是一個團隊的,但是元澤對她印象最深的,是那一份區別於同齡人的沉穩,而關乎戰鬥,他則沒有見過。

“只要你能跟得上。”林岱道。

熟悉的凌然步踏起,周圍景緻在後退,風呼呼的,不時,身後就傳來一聲咳嗽。

良久,元澤支撐不下去,抱怨著:“你就不能慢點?風這麼大,颳得臉疼。”他不知道,她的速度怎麼能這麼快?

林岱道:“我之前不是挺沉穩的麼,現在廢話怎麼這麼多!”

“酒。”元澤吐出一個字。

林岱無語。

翻過山頭,林岱先一步踏上最頂端,在山的背陰處,終於看到了它們的戰場!

晏拔鼠追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