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下去吧！”臺下的人集體起鬨。
方雄攥緊了拳頭，卻還是得照顧自身形象，沒有站起來，立刻抱著方小齊離開。
“何揚老大威武！”
“方小齊下去吧，趕緊吃湯藥去，別留下病根了！”
“別挑戰了，何揚老大是不會跟你計較的。”
這些言語不斷，沒有一個髒字，甚至連廢物，廢材等不屑的聲音，都沒有。但是，對於方小齊來說，卻字字誅心。
讓他吃湯藥，是在告訴他說，別妄想了，你還是不能修煉的殘廢。
是啊，他不能修煉，他是俗世中人，自然，何揚也不會跟他計較，因為兩者壓根沒有處在同一等級，對於何揚來說，方小齊是需要可憐的弱者！
“不是……”方小齊臉觸碰著地面，他辯駁著，他不是廢物，他能修煉，他也不要做廢物！可是，聲音太小，沒有一個人能夠聽見他的反駁，他想要站起來，卻全身散架了般。
這次，終於筋疲力盡了，終於，全身幾次骨折，瘋狂折磨著他，站立不起來了。
方小齊努力的，趴在地上的身子蠕動著。
“像個蟲子一般，真難看！”這聲音，說不出的嘲諷，“要表演人蟲大變麼？”
“哈哈哈哈！”眾人鬨笑。
在眾人鬨笑聲中，卻有另外一個聲音，在方小齊耳邊，輕聲的說著：“不站起來，以後，你就只能當一輩子的弱者。”
他認得，這是老大的聲音！
是的，不站起來，他就只能當一輩子的弱者，一輩子，在原地，被人不斷的打倒！
“我不要當弱者！”承受了這麼多痛苦，他不能說放棄！
方雄已經示意，有門派中人，已經上臺，要攙扶方小齊，可是，剛伸出手，方小齊便撐著身子，一點點站起來，他冷漠的拒絕了：“不用。”
他不用攙扶，攙扶是失敗者的專利。
方小齊，他自己站起來，面對何揚：“來吧！”這一刻，他坦然面對，這一刻，他無所畏懼！
“好！”何揚移動很快，方小齊跟不上何揚的步伐，註定，只能是再一次的悲劇，“砰”，被打中了後背。
方小齊往前撲了幾步，慢慢穩定住身子。
他，仍舊站立著，擦擦嘴角的鮮血：“來吧。”
慢慢，方小齊發現，他看到了何揚的移動，他開始跟隨著何揚的移動，追隨著他的步伐。
中間捱了兩次拳頭。
但方小齊渾然不覺般，死死的盯著何揚的腳步，他眼裡只有那一個！
林岱的心中有一個猜測，閃爍不定，她告訴自己說，怎麼會呢，怎麼可能呢？可是隨著何揚劍術愈行愈急，方小齊卻躲過了大多數的劍影，林岱搖擺不定的那個想法，也最終被坐實了。
她吐出了幾個字：“戰感！”
“什麼？！”南宮永對這樣的打鬥，沒有多少興趣，所以從看臺上退出，過來找林岱，結果，恰巧聽到了這幾個字。
“戰感！”或許在場的，很少人知道這個詞，的確，戰感，在修煉世界中，也並不太出名。但是……據南宮永所知，龍騰大陸，現存的擁有戰感的人，便是明盛宗的宗主！而且，南宮永知道，在得知南宮甜甜是湛藍色根骨後，立刻被收為他嫡傳弟子，而在傳音中，最後有一句非常小聲的話語，被南宮永捕捉到了，並且牢牢的記下了：“可惜沒有戰感。”
林岱指著方小齊，告訴南宮永說：“你看，這麼短的時間，他能適應何揚的攻擊，跟上他的移動，並將何揚的步伐，學個七七八八，這是一般修煉者，能夠做到的麼？”
“而且，你現在看著，何揚攻擊到了方小齊身上幾次，又有幾次，是被他提前預知般，給躲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