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揶很鄙視的看過去:“你吃了?”
“不是我吃的,當時神帝被困,我是拿著蓮子去救神帝了。”
“行了,我知道了。”
大地震盪,似乎是這個時空快破碎了。
“怎麼了?”蓑揶不安的問。
“來了。”石像的聲音像是某種解脫。
蓑揶一回頭,看見長身玉立的男人,虛空之上端立著,一襲紅衣似暗香臘梅。
如玉的面龐帶著清冷,他的腳落在地面,石像身上瞬間裂開幾道口子。
石像在輕笑:“瀾澤,你想放了我嗎?沒想到等了這麼多年,解開我靈魂束縛的不是她,而是你啊。”
“你真不老實,若不是你生魂難斷,你早該重返天界了。做魑魅子候補玉帝之位,不是你想要的嗎?為什麼神帝一走,你就在天界違抗神帝派給你的師尊、鬱瑤君上的指令?”
“違抗?我只是不甘心,明明是我救出的神帝,為什麼我還需等!?說得倒好聽!可是等這一任玉帝下位,少說也要等萬年。”
“你這點都不情願等嗎?你原本的生魂聚合力太強,反而讓你的怨恨也聚集了。自斷生魂吧,以新的面貌看世界,你最終會如願的。”瀾澤手起刀落,粉碎了雕像。
時空的門隨著這一刀也被開啟了。
這個小時空本來是依附隔壁是子世界存在的,原本的作用就是困住石像,如今石像沒了,時空與外界的界限也沒那麼分明瞭。
泌茹和菩兒原本偷了蓑揶身上的東西,準備回海底的子世界,卻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
山海域的一處,海水全朝南邊洶湧,一條條水流像是有頭的水龍,直往南邊的南岸潭奔去。
想起哥哥是海神,泌茹和菩兒忙追著過去探探究竟。
水流罩住了一個空間,就像那個空間是水裡生長出的一樣。
泌茹穿破水流的包裹,菩兒緊隨其後。
水流的空間是巨大的,但腳剛踩上去,眼前的景象就變了。
是另一個世界。
不遠處站著瀾澤。
“哥哥!你在做什麼?”泌茹看見瀾澤頭頂懸著他自己的劍,劍尖朝下。
“別過來!”瀾澤才一出聲,泌茹就被菩兒拉住了,停下腳步。
雕塑雖碎了,但修元的殘魂還在聚攏生魂。
本來當年修元以恩情相脅,向神帝求玉帝的位置,但修元煞氣太重,神帝就讓修元抽去生魂。
當生魂重新長出,他會重新認識世界。那時候,他可以清心寡慾的學習一界之王該掌握的本領。
但是修元不甘心等那麼久,怨氣使他舊的生魂一次次重新聚攏。
而神帝給海神的一個命令是,封閉修元的舊生魂。
如今這個雕塑成了修元生魂的容體後,竟然自己生長出靈魂,如果這個靈魂面世,天上的修元上仙將被這個怪碎取代。
瀾澤敲破石像的生魂前,沒有發現石像竟生出靈魂了。
石像破碎,靈魂隱藏在四周,之後吸附在瀾澤的劍柄上。
石像瓦解在地上的碎片,其中眼睛的部位睜開了一條小縫,正好泌茹被那眼睛裡面的暗沉吸引了。
泌茹像一個提線木偶,雙腳不受控制的往那邊走。
“聖女!”菩兒情急之下拉住泌茹的手,泌茹迷茫的轉過頭。
眼睛猩紅,充滿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