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剛被打臉的商梔很有骨氣的拒絕:“不用。”

陸妄也不為難:“那就讓林姨來撈你吧。”,說著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商梔噌的一下從沙發上做起來,拉過角落的行李箱:“車在哪?”

陸妄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勾了勾,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商梔把行李扔進後備箱之後,本打算坐在後面,手剛碰上車把手就聽見陸妄說:“坐前面,我可不是你司機。”

商梔翻了個白眼,倒也聽話的坐進了副駕駛座。

拉過安全帶繫上的時候,蹭到了肩膀的傷口,商梔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陸妄見狀,伸手挑開她搭在肩膀的頭髮,商梔被驚得往後躲,陸妄不耐煩的“嘖”了聲:“躲什麼,還能把你吃了?”

撥開頭髮,就看到商梔肩膀上的紅痕,有些紅腫。

陸妄輕哼一聲:“剛回國就進局子,能耐的你,丟人。”

“跟你有屁關係,又沒丟你的人。”

“怎麼沒丟我的人,是我把你保釋出來的,長著眼睛的都看著呢,你別以為你瞎所有人都瞎。”

“你捂得那麼嚴實跟要過冬是的,除了你那小師妹誰認得出來你。”商梔手抵在車窗上撐著腦袋,不服氣的反駁。

“合著說了這麼多就是怕有損你在小師妹心中的形象吧。”

“懶得跟你吵。”陸妄看了商梔一眼,見她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抬手把空調關小了點,語氣不善:“後面有毯子,別凍感冒了我還要負責。”

“知道了,不讓你負責,閉嘴吧,煩得要死。”

商梔擺了擺手,偏過腦袋,後腦勺衝著陸妄那邊。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商梔在飛機上睡多了,此刻沒什麼睏意,欣賞了一下闊別已久的祖國風景,最後把目光移到了車窗映出的人影上。

男人目視前方,手沒骨頭似的搭在方向盤上,袖子向上捲起,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因為剛剛戴了帽子,頭髮軟趴趴的垂在額前,整個人顯得懶洋洋的。

陸妄嘴巴毒歸毒,但是氣質一流,商梔一直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貴氣,與生俱來的貴氣。

五官端正,不疏不緊,初看時清清冷冷,但這清冷之中又自帶一種冷豔,站在人群中是絕對不可忽視的存在。

商梔覺的陸妄的眼睛生的最好看,不是標準的丹鳳眼,窄窄的雙眼皮,內眼角尖細,眼尾微微上翹,笑起來的時候彎成了一個月牙。

之前有人爆出來過他高中時期的照片,白T黑褲的男生懶散的靠在牆上,卻不顯倦怠,乾淨清爽的少年氣撲面而來,到現在出道四年後愈加疏離的禁慾氣質,一舉一動都足夠吸引人。

商梔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車停在了一家藥店門口。

陸妄開啟車門坐進來,扔給她一盒藥膏。

“塗上吧,別留疤了到處鬼哭狼嚎。”

商梔極其愛美,是絕對不允許自己身上有一道疤痕,但偏偏她還是個疤痕體質,聞言也顧不上和陸妄置氣,拆開藥膏對著鏡子,細緻的塗了起來。

陸妄轉著方向盤,問她:“回家,還是哪?”

“景灣小區。”商梔報了個地址。

聽到這個地址,陸妄挑眉,不動聲色地打探訊息:“見情人啊。”

商梔把藥膏放進包裡,白了他一眼:“席寧給我找的房子,我回自己家。”

“哦。”陸妄小聲咕噥了一句:“那還挺巧的。”

“你嘀咕啥呢?”

“沒什麼。”

陸妄把她送到樓下就離開了。

商梔推了範嘉旅為了歡迎她回國精心準備的派對,給席寧發了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