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藍無熠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狠狠的望了望天,還在下著微雪。
“主上,不會是她被傳染了吧。”一旁的十步幽幽的說到,他就弄不明白為什麼原本要殺了江青禾的藍無熠,卻跑去探病。
“你說你探病算了,砍人家梅花樹幹嘛呀。”
“閉嘴。”藍無熠用冰涼的手掐上十步的後頸。
“欸,冰冰冰。”十步連忙掙開,縮了縮脖子。
藍無熠從懷中拿出一鐲子在手中細看著,這還是他離開前慕明讓他在國庫中隨意挑一件當作紀念品,他一眼就相中了這個鐲子。準備等回到文青國給葉蘊一個驚喜,在宮中如果能看著自己家鄉的東西想必便不會那麼想家了,可終究是沒等到。
他將這鐲子一直帶在身邊,可不知為何有一天他突然感覺胸口處有些空蕩,鐲子就這麼不翼而飛了。那天剛好是葉蘊的忌日,他想,是母親回來取走了鐲子。
直到那天在芊月樓看見了江青禾手上正帶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同時又有些慶幸沒殺了她。他派了人跟著江青禾,能從他懷中把東西順走,還真有意思。
“主上,江小姐她.....”屬下回報她竟為了一民女將價值連城世間獨一枚的鐲子抵了出去,他皺著眉,這樣看來她並不是為了錢才偷的鐲子。他出高價將鐲子又買了回來,就只是幼稚的想嚇唬一下江青禾。
江青禾幾日沒去學堂,他便猜到是故意躲著他了,他做事從未這麼魯莽,可昨日不知為何亂了心,驅使著他直接來到了江府。
看她睡的正香,他也難得有耐心的等著她。外面下著大雪,颳著冷風與他們並不相干,在溫暖的屋內只有他們兩個。
正當藍無熠若有所思時,只聽她大喊了一聲,藍無熠救我。一下就將他思考的等會她醒來時如何質問她,如何嚇唬她,統統擊散。一下子他滿心想的不再是她如何偷到的鐲子,而是她到底做了什麼夢。
他走向她時,她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頭,一下子他想的又是,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如此多的問題讓他不知道該先問哪個,可下一秒,他便知道了自己的選擇。
他觸碰到江青禾的手,冰冷刺骨,一切問題都不重要了,當下想的只有趕快讓她溫暖起來。在他離開時,江青禾問他,“你真的只是來看我有沒有生病的?”
不是。
她院中有一棵梅花樹開的極好,可不巧,他最討厭的便是梅花。他殺伐果斷,見過橫屍遍野,見過血流成河。任何都可以,但只要看見梅花,便會想起那天懸崖底下的鮮紅。
就因為他不喜歡,十步大晚上偷偷摸摸的砍著樹,生怕發出太大的聲音把江青禾吵醒。在月色中的照映下,一個黑衣人扛著一棵樹跳出了江府的圍牆消失了。
為了給梅花樹討一個公道,江青禾不打算裝病了。早上穿衣時,彷彿是套上了奔赴戰場的鎧甲,穿鞋時,彷彿蹬上了戰靴,她扯過披風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度裹上。
藍無熠,我來了,她帥氣的勾了勾嘴角。
“什麼?!他今天不來?”她拽著常識的衣領,有些氣憤道。
常識一臉無辜,“小姐,太子是本來就有餘大人當老師,瑾熠王本就謀略高深,所以他們兩人都是被特批可以不用來學堂的,那天也不知怎麼回事,兩人都來了。”常識說完指了指自己的領子,“小姐,這......”
江青禾一下意識到的將他放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抱歉抱歉,有點激動了。”
她在桌子上畫著圈圈,無精打采的“真沒意思。”
突然常識戳了江青禾一下,江青禾揪著他耳朵,“我現在很煩,別打擾我。”
“哎喲哎喲,不是小姐,你看後面。”常識指了指江青禾身後,江青禾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