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從女生手裡搶過了顏昕填的表格，愣了幾秒，女生踮起腳伸手又搶回去。
“我都還沒看好——”
話音未落，像是被表格內容吸引了，她驀地停住，從上看到下，然後抿了抿唇。
其他人看起來興致缺缺，隨口問道：“看她填的挺認真的，重要問題上寫了什麼。”
雖說是社團活動，但大部分的表格內容都是在場的人自己填的，所以看起來桌上有滿滿當當的一疊，收穫頗豐。
其實顏昕剛開始填的時候確實十分用心，也是略做了些思考，不過後來覺得煩了，就隨意勾幾下交差。
其實也不能怪來的學生少，主要是這個地方選的也太——嚴肅了點。靠近行政樓，填寫關於“早戀”內容的調查問卷，這不是騎虎難下嘛。大學生談戀愛早就超過了早戀的範圍，問題不痛不癢，言辭不夠犀利，難怪沒幾個人捧場。
於是就出現了開始的“上門拉客”的現象。
遇到好說話的就會停下來幫個忙，一般來說好說話的大都是女生，要是男生的話，基本就走了。
方才搶表格的男生又仔細看了看顏昕的問卷：“其實看起來就不像會早戀的，不過追的人應該不少，可是怎麼可能是零……”
“那不是挺純情的嘛。”
此話一出，其他幾個學生立刻來了興趣，都迎上來看那張問卷。
前面幾個問題都是問性別年齡文化程度之類的，簡直就是廢話，這問卷題目設計得也沒什麼太大水平。
從第六個問題起。
“您初戀在幾歲？”
4個選項，她選了“Ｄ——21－25”。
大家相互看看，一致認為她可能真的是學校的老師，只是看起來比較小，畢竟二十幾歲的初戀，那現在肯定不止這個歲數。
“您對男生有過那方面的幻想嗎？”
“ABCDEFG”7個選項，她都沒選，在邊上寫了個“哪方面？”
然後接下來。
“您的初夜是您的初戀嗎？”
她選了：“C——應該是”。
“您在覺得早戀對您現在的影響大嗎？”
她又沒選，在邊上寫：“不大，初戀還沒出現。”
眾人：“……”
“她還沒談過戀愛啊……”
接下來的問題全部都是問答題形式的解答，因為所有的選項對她來說都是沒法選的。
周圍空氣很安靜。
“我覺得……”
覺得不下去了。
“早知道要她的聯絡方式了。”剛開始搶表格的男生忙跟著道，“哪怕比我大我也願意。姐弟戀不是很流行嗎。”
女生拿起一疊資料砸了他一下：“你們這群禽獸！”
幾個人又很快鬧成一團。
其實，就從顏昕開始填表格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在何顧的視野範圍內了。
在這當口，顏昕已經走到行政樓一樓，自然就沒有發現她那張問卷引起的話題，也沒有發現來自5樓的注視。
當然，同樣的，也沒人知道她已經在電梯和樓梯之間站了5分鐘了。
最後終於，她選擇了樓梯。
恩，五樓，可以爬一陣子了。
手機鈴聲在那一瞬響起。
顏昕的手機一直握在手上，這時候拿起來一看，“何獸獸”。
……
下意識的，她摁了靜音鍵。
過了一會兒，手機震動停止。
這期間，顏昕一直保持爬樓梯的姿勢。是的，僅僅是姿勢，直到震動停止，她的反應才恢復正常。
轉身準備上第二個臺階，就看到一雙鞋，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