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中了她的圈套?”顧尚書聽出王啟文話中的意思,問道。

“正是。他們總共四男一女,那四個大漢是早就埋伏在北街三清巷,而那個女人顯然也是故意去同福客棧引誘的草民,好在三清巷對草民不利。”

“胡說!”顧尚書忽然將手中的驚堂木一拍,質疑王啟文道:“從中街至北街,路程並不短。那女人又不是偷了搶了你的東西,你何至於窮追不捨?”

“依本官看,你是緊追那女人在先,企圖對那女人不利,然後那四個大漢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卻都不敵你,最後被你割喉斃命!”

王啟文:“……”顧尚書,您這推理能力,真是厲害了!

心中這麼吐槽,但是王啟文嘴上卻是不能這麼說,故而言道:“大人,草民與那女人素不相識,並沒有對她不利的動機啊……”

“定是那女人打客棧門前經過,你瞧上了她的姿色,所以才一路追隨。哼,一個女子,你怎麼可能追趕不過?分明是街上人多,你才故意將她逼入人煙稀少的三清巷中的。”

聽到顧尚書如此斷言,王啟文喉間一滯,心中被氣得不輕:什麼鬼?我瞧上了那女人的姿色?

開什麼穿越古今的國際玩笑!

那女人還沒有柳如眉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的姿色好吧?

不是,顧尚書,你知道我夫人有多美麗多溫柔嗎?

我會瞧上那女人的姿色?請問您看我像個瞎了眼的人麼?

呵!王啟文氣得簡直要冒煙。

“你怎麼不說話了?事實就是本官說的那樣對吧?”顧尚書見王啟文抿唇不語,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繼續自以為是地道:“本官已經派人查過了。那四個大漢俱是北街三清巷人氏。也就是說,他們是聽到那女人呼救,才拿著武器從家中趕去救人的。”

“大人。”王啟文語重心長,“草民追趕那女人,十四日街上許多行人都看見了,那女人確有功夫,所以草民才一直追趕不上。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問,那女人是不是跑得飛快。”

“哼,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顧尚書重哼一聲,怒火飆升。

正欲呼人動刑,卻驚覺曹公公還坐在一旁,只好忍下脾氣,又道:“那你說,你到底為何追她?”

“並無什麼特別的原因。當時草民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只覺那人不是個好人,腳下一動便追過去了,一切均在電光火石之間,草民未曾細想。”

王啟文堅持如此回答,並不準備向顧尚書坦白,她當時跟著急追出去,其實是因為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了曾經女扮男裝的雲華公主。

畢竟曹公公還坐在這兒呢,若是她說了,曹公公回頭就得向海裕宗告狀,說有大膽刁民惦記著他的女兒……

王啟文想,那樣她不死也得死了吧!

瞧著顧尚書仍是不信,王啟文決定另攻其他方向,便道:“大人,那一天,草民是徒手追趕的那女人,而大人方才說他們均是被割喉斃命,所以,這五條人命,實與草民無關吶。”

聞言,顧尚書似是覺得王啟文這次的辯駁有理,一時並沒有急著說話。

略微思忖了一會兒,他才又問:“那你與他們動手了沒有?”

“動手了。”王啟文實話實說,“他們五人前後攔住了草民的去路,又想取草民性命,草民為了活命,自然要與他們動手的。”

“那你可知他們為何要攔你去路,取你性命?”

聞言,王啟文很想說,就是雲建那個混蛋啊,但無奈顧尚書肯定不會相信,便只能退而求其次,道:“是受人指使,是有人買兇殺人。”

“哦?這麼說,你是得罪了什麼人?”顧尚書語氣之中,盡是不信。